353.石榴姐:此人拳術不在我之下!(1 / 2)

“特納老大,您今天可威風極了!真是狠狠的殺了這些特蘭西亞人的囂張氣焰。”

在拳賽結束之後,神秘的冬狼武僧特納重新披上了自己的兜帽,在血鼠幫的成員指引下來到了下水道中的一處秘密據點。

這是桃樂絲專門為他這個“奪冠大熱門”準備的休息之處。

因為特納今天的出色表現,馬克西姆那邊也認定他已經通過了“選拔”便可以暫時脫離囚徒的身份,在特蘭西亞自由選擇該怎麼開始新生活。

這絕對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現實模板,因為特納一人的出色表現,讓他身旁那些叛軍和兵痞組成的小團體也得到了來自血鼠幫的優待。

當然,這也不光是特納為小弟們掙來的好處。

作為曾經的冬狼軍團上尉,特納雖然經曆過一些改變他人生與命運的事,但他對於“小弟”的挑選也是有標準的。

他不是什麼人都要,真正的人渣敢隨便靠近他的下場最輕也是被打斷骨頭。

眼前歡迎他得勝歸來的這些家夥們雖然名義上都是“叛軍”,但實際上特納知道,這些家夥其實隻是軍隊派係內鬥的“犧牲品”。

他們從未背叛過自己的國家。

僅僅是因為其上級在派係鬥爭中失敗而被牽連剝奪了軍人身份,又被丟去大荒野的工地上修築那條已經“吞噬”了太多人命的鐵路,狼女在國內展開的改革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然後招致更強烈的反彈,在這種事態更迭的大背景下,這些出身平民的勇敢軍人根本無力主宰自己的命運。

至於“兵痞”這個標簽確實沒辦法做過多解釋。

諾德托夫國內的軍事改革遠未完成,而對於一支舊式軍隊來說,軍紀這個東西的衡量標準總是相當魔幻的。

特納被簇擁著走入這個並不寬敞但被收拾的挺乾淨的下水道據點,殷勤的小弟們立刻送來椅子又撐起桌子,把熱氣騰騰加了凍魚乾的熱粥和幾塊切好的肉乾與水果給老大送來,然後又很識趣的離開。

隻留下一兩個人陪在老大身旁。

他們都知道,特納老大是有本事的人而且他在平常並不太喜歡和人交流。

特納已經習慣了小弟們的熱情,這一路和他們從大荒野來到特蘭西亞也讓他不再抗拒他們的追捧,和往常一樣開始沉默的吃東西。

在他身旁侍立的一高一矮兩個充滿了粗暴氣息的家夥,其實才是這個小團體的真正主心骨。

“你們和血鼠幫談的怎麼樣?”

特納喝了幾口粥後,拿起水果放入嘴裡咬了一口又隨口問了句。

他其實並不關心這個問題。

但這一路上這些家夥鞍前馬後的操勞讓他也要回饋這種帶有目的性的善意。麵對特納的詢問,高個子的叛軍首領謝裡夫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回答道:

“托了您的福,老大,血鼠幫對咱們很客氣,他們的首領‘剃刀’桃樂絲親自見了我和紮克。如您之前的預料,他們現在很缺人所以希望我們能加入血鼠幫,給出的條件很優厚。”

“也不光是我的原因。”

特納笑了笑。

在得知自己這一路上的夥伴們會有一個不錯的出路之後也放下心來,雖然他隻是把這些家夥用作掩飾身份的“道具”,但到底都是軍隊出身的漢子,他也做不到用完就扔。

“你們今天在其他場上的表現也相當不錯,我剛回來的時候看了記錄,紮克贏了七場,其他兄弟們也都打贏了對手。即便沒有我的因素,血鼠幫也能看到你們的價值。

咱們在巴塔辛也打聽過了,血鼠幫是服務於血鷲氏族的組織,你們加入了他們就等於在特蘭西亞立足下來。

新人生已經近在眼前。

但之後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了。”

他幾口將水果吃完又把肉乾丟進粥裡大口吞吃。

身為武僧吃肉可不是什麼戒律,他的胃口也很好,完全配得上他的力量。

謝裡夫和紮克對視了一眼,在耐心等老大吃完飯之後,高個子的謝裡夫才開口說道:

“老大,我們也沒奢望您能一直留在我們之中,雖然您一路上從不多說您來特蘭西亞的原因,但大家都相信您肯定是為了正事來的。

這一路上說著是我們幫您掩飾身份,實際上都是您在照顧我們。

若沒有您和其他上師的庇護,我們這些身上背著麻煩的人怕是連大荒野都走不出來,雖然我們沒什麼本事幫不上您的大忙,但如果您以後還要需要,隻要一句話,兄弟們絕對願意跟著您上刀山下火海。”

“對。”

不太擅長語言藝術的紮克也開口附和道:

“其實我們一開始的想法並不是加入血鼠幫,如果您願意繼續帶領我們,我們也不必向特蘭西亞人低頭了。”

聽到這話,正喝下最後一口粥的特納突然停下了動作。

他那飽經滄桑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在數秒的沉默之後,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留著刀痕的徽章放在了謝裡夫和紮克眼前。

兩個曾經的軍士長看到這東西時便肅然起敬,他們都認得這是冬狼軍團精銳偵察部隊的徽章。

“上一次有人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特納伸手撫摸著那傷痕累累的軍徽,他啞聲說:

“我對那些願意跟隨我的好漢子們做出了承諾,我宣稱我會帶他們做出一番真正的事業,為祖國獻上忠誠並獲得榮耀。然而就在我立下誓言不到七天後,我所有的兄弟們都死在了那場.

啊,我至今無法忘記我被尤裡上師從死人堆裡背出來的場麵。

我也至今無法忘記那次可恥的失敗讓我們失去了多麼重要的東西。

謝裡夫,還有紮克。

我不能回應你們的期待,因為我還沒有清償那些曾信任我的人托付給我的重任,在那重擔消弭之前,我隻是個背負著債務必須獨自上路的人。

北風之神指引我來到特蘭西亞,我尋求之物就在這裡,我不能再把其他人卷進來。

這是個可怕的死亡漩渦!

我必須一個人完成這件事。

如果你們相信我,那麼之後就離我越遠越好,過好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二次人生。

永遠彆再參與到那些高層的遊戲裡,你們或許無法再回到故鄉,但特蘭西亞的未來尚未確定。

這個充滿了危脅的地方或許也可以成為希望之地,成為一方淨土。”

特納充滿苦澀的笑了笑。

他將那軍徽收起,拍了拍謝裡夫和紮克的肩膀,說:

“如果命運垂憐,那麼我們終會再見。”

特納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饒是謝裡夫和紮克都是粗人,他們也能從老大那苦澀的麵容和他滄桑的語氣中聽出自家老大以前肯定遭遇過無法對人言說的恐怖經曆。

那些沉重的過去是如此的可怕,讓死裡逃生並詭異信仰的特納的靈魂上都殘留著一個可怕的空洞。

麵對這種情況,他們無法說出任何寬慰之語,隻能拍了拍老大的肩膀隨後沉默的離開。

在這下水道據點的深處房間中,在隻有一個人的黑暗裡,特納從懷裡取出從小便攜帶的狼牙聖徽放在手中默念著北風之神的訓誡。

在他心裡,他正平靜無比的審視著自己目前的情況。

他知道他必須做好準備。

因為他的目標就在這裡。

他要靠近墨菲

隻要足夠靠近他,便可以找到那些賊子!

黃昏!

該死的黃昏信徒們,他們就在這裡!

自己甚至都可以嗅到那種末日主義者的腐朽臭味,自己因他們而失去的東西,必然要親手用自己的雙拳拿回來!

北風之神已有訓誡,國仇家恨不敢遺忘,必讓那些賊子們血債血償!——

“我說你怎麼這麼廢啊!被人十招不到就撂倒了?”

半夜三點鐘的時候,牛牛還在寢室裡難受的睡不著被三個舍友灌酒安慰呢,老姐的電話就打到了他這裡。

“為什麼不上線?躲線下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