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有馬克西姆大人做了手段壓了下來,這邊的人太多,五萬人一旦鬨起來分分鐘就能原地轉職林登萬了。”
“怕什麼!有兵在。”
打灰人這會心裡正煩躁呢。
看到這夥送上門的暴徒便露出一抹試圖快刀斬亂麻的表情,他抓起手邊的信號槍就要開槍召喚附近的翼騎兵過來鎮暴。
嘁,在翼騎兵的鐵蹄之下,更野蠻殘暴的豺狼人都隻是砧板上的肉更彆提這些除了耍狠之外什麼都不會的兵痞子了。
更何況以翼騎兵和開拓軍團的恩怨,一旦瓦蘭德騎士得到命令,打灰人相信等待這些金雀花兵痞的下場絕對隻能是一場足以載入特蘭西亞史冊的屠殺。
山民們固然淳樸,但他們在對待仇人的方式上足以讓最殘暴的吸血鬼都感覺到自愧不如。
“彆!”
眼看著打灰人要發信號彈,搬磚佬眼疾手快的伸手壓了下來。
他沉聲說:
“老陳頭的規劃就靠這些人去實現呢,你把他們都殺光了誰去修路架橋?難道真要你自己上陣去打灰嗎?
彆衝動,衝動是魔鬼!
這批勞工對墨菲大人和我們的事業很重要。”
“那你說怎麼辦?這些不懂特蘭西亞規矩的混蛋就是專門來找事的。”
打灰人咬牙說:
“咱們特蘭西亞人能受這委屈?乾他們不就行了!”
“嘁,所以說你年輕.”
搬磚佬哼了一聲,說:
“對於暴徒你就得表現的比他們更狠,懂嗎?這就跟打群架一樣,我們怕你以為他們不怕嗎?
不!
他們更怕。
打群架的規矩是人越多越打不起來,因為後果是他們承受不住的。
所以隻需要在氣勢上壓倒他們這事就好辦多了。
看我的!”
搬磚佬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邁步上前大喊到:
“都吵吵什麼呢!為什麼會流血?誰先動的手?自己站出來去領二十鞭子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他娘誰啊!”
對麵挑事的軍官穿著歪歪斜斜的軍裝還一身酒氣,五大三粗的他蔑視的看著眼前這個文文氣氣的家夥,很粗魯的挑釁道:
“特蘭西亞是沒有男人了嗎?怎麼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胖子來主事?去去去,回去喝奶去,我要和你們的主官談談我們的待遇。聽說,你們要把我們的兄弟拉去修路挖溝?
艸!
我們可是路易王派來協助你們打仗的,不給優待就算了,怎麼還能讓我們乾這麼低賤的事!
我們是職業軍人!
怎麼能跑去挖溝呢?
你們特蘭西亞人是不是看不起人?
你們要這麼搞,老子可就不玩了,這就帶兄弟們回家去,留下你們自己對抗豺狼人,然後回來給你們收個屍。”
“溜!我第一次見到把‘畏戰怯懦’說的這麼好聽的,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搞了半天就是想弄點摩擦給自己一個合理開溜的理由啊,我還是高看你們這群兵痞的腦子了。
果然是傲慢的金雀花人,不管在膽量還是計謀方麵給我們特蘭西亞人提鞋都不配呢,你們這群貨色真上了戰場也是拖油瓶。”
搬磚佬不屑的罵了句,讓對方的兵痞們一個個怒氣飆升。
但在他們爆發前,搬磚佬卻話鋒一轉,他咳嗽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左輪槍,在對方的注視下將彈巢裡的六顆子彈退了出去,又拿出一枚填裝了燃金的彈丸塞進去,隨後瀟灑的撥動彈巢。
他說:
“這樣吧,咱們玩個遊戲。你們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很有勇氣嗎?來證明一下吧!如果你最終活下來了,那麼放你們離開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說著話,搬磚佬麵帶微笑的在對麵的士兵們震驚的注視中將槍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他露出嘲諷的笑容,大喊到:
“特蘭西亞是勇士之鄉!懦夫在這裡是活不下去的,你們這群蠢貨,就讓我們看看,幸運女神今晚會眷顧誰吧!不是我吹,老子這個運氣可是砰”
搬磚佬的話還沒說完,整個腦袋就隨著扳機扣動而整個炸開。
威力恐怖的燃金子彈從太陽穴射進去炸飛了大半個腦袋,讓紅的白的灑出去把對麵的粗魯軍官嚇得一聲不言語,而隨後無頭的屍體就在硝煙氣息中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整個場地在這一瞬陷入了迷之寂靜。
不隻是金雀花王國的兵痞子們,就連石匠兄弟會的工頭們都被嚇了一跳。
以前隻是聽說墨菲大人的勇士們很瘋,沒想到他們居然瘋到這個地步。
打灰人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他從指縫中看到自己乾掉自己的搬磚佬的腳還在神經性的抽搐著,而隨著他深吸一口氣大步上前。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兵痞頭子立刻結結巴巴的解釋到:
“喂!你都看到了,對吧?這和我沒什麼關係!你們的人不是我們殺得,是他自己弄死了自己.
艸!
特蘭西亞是沒人了嗎?
為什麼要找一群瘋子來管理我們?”
“唉,我知道,我知道,這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不必擔心會有人找你們麻煩。”
打灰人彎下腰,把那染血的左輪撿了起來,撥開彈巢往裡麵塞了五顆子彈,隨後哢的一聲合攏又旋轉一圈。
滿心煩躁的他覺得自己應該回現實冷靜冷靜,眼下是個最好的機會。
於是在對方軍官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打灰人把槍口瞄準自己的太陽穴,麵帶古怪笑容看著他說:
“我哥哥死了,現在輪到我和你們玩了,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如果你們都能在這遊戲裡活下來,你們就可以安全回到故鄉去。我們特蘭西亞人說到做到
哢”
打灰人扣動扳機。
擊錘打空的聲音從槍管裡響起,讓他心裡暗罵自己的壞運氣,他娘的六選一都被自己選到了。
真是倒黴!
今天果然是自己的不幸日,文質彬彬的建築師歎了口氣。
在一片比墳地還要恐怖的死寂中將那裝滿了五顆子彈下一次扣動扳機絕對會弄死一個人的槍遞給了對麵已經開始抖動身體的兵痞子。
他用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平靜的看著對方,就如看著一具還在活動的屍體。
他說:
“來吧,金雀花勇士,輪到你來賭運氣了。彆怕,沒準下一顆子彈是啞彈呢?我們都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對吧?”
“艸!老子不玩啦!”
那兵痞根本不接槍,大罵道:
“你們特蘭西亞人都是一群瘋子,但我們不是!我們是正常人,我會服從.”
“你說不玩就不玩了?誰給你如此自由到近乎囂張的權力呢?”
馬克西姆陰冷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隨著血翼拍打帶起的風聲,午夜的將軍手握黑刃從天而降,在他手中還提著昨晚逃跑的逃兵被捆在一起的十幾顆腦袋。
隨著鮮血滴落在地,怪物將軍的眼神盯著那畏懼著後退的兵痞,他說:
“特蘭西亞已經因為你們的愚蠢而失去了一條寶貴的人命,你們挑起了紛爭但何時結束就是我們說了算。各位既然信心滿滿的想要挑釁我等,想來也已做好了魂歸永寂的準備,既然如此,我很樂意在前往地獄的路上送你等一程。
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教訓!
而這是你這條毫無意義的生命能發揮出的最後意義,接過它!
我說,接過那把槍!
然後,向你所信仰的神與你可悲的命運祈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