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之神可是諾德托夫的全民神,是護國之神,一旦蘇被傷害到,哪怕隻是破點皮都足夠在諾德托夫掀起一場可怕的政治風暴了,如果連冬狼教會都對狼女的不作為產生了憤怒,那麼年輕的狼女距離被政變下台估計也隻有一步之遙了。
可以預料的是,北佬做出反應的速度這次一定會比金雀花王國快的多。
妙啊!
感謝豺狼人兄弟們送上的神助攻!
若不是雙方真的已經走入要把彼此的狗腦子都打出來的地步,墨菲真的要以為對方豺狼人高層裡絕對有一個是己方的臥底.嗯,最少一個!
目送著一臉悲傷的尤裡上師離開,白銀矮人領主撇了撇嘴,拉了拉墨菲的褲腿,說:
“收一下你臉上的笑,吸血鬼,坐視他人的苦難而為自己的收益感覺到愉悅,這種行為太邪惡了。”
“哦,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墨菲收起臉上的笑容,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快速從幽影山穀天空劃過的半身人飛艇,那飛艇的終點是勇氣堡,而上麵坐滿了第一批應征而來的瓦姆蠻人狂暴者們。
他們要趕赴命定之地,在那裡為他們的神獻上一場無情屠殺。
吸血鬼領主輕聲說:
“啊,真是讓人高興.咳咳,我的意思是,悲傷的一天啊。請允許我暫時告退,歐夫格領主,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是重要之事嗎?”
白銀矮人問了句,墨菲點了點頭,說:
“很重要,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即將拜訪我的領地,作為主人的我必須親自前去迎接,這是我們吸血鬼的禮儀。”
——
“喲,你的情況看起來不錯嘛,還能大口吃飯,看來完全沒有你在通訊裡說的那麼慘啊。”
現實世界的阿爾法公司運維部所在地,戴著口罩的水夫人坐在水泥姐的病床邊,她看著眼前正抱著一盒水果往嘴裡送的消瘦家夥,忍不住打趣說:
“你知道,我在路上思索你現在的淒慘樣子,都差點給自己想哭了。水泥,你這混蛋總是會搞出奇奇怪怪的事,讓人沒辦法放心。”
“你是說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我從你那裡敲來了一筆研究經費的事嗎?”
穿著病號服的水泥姐瞥了一眼自己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她說:
“還記得那事呢,反正你是富婆又不缺那點。”
“我說的是這次!”
水夫人沒有摘下口罩,但她的眼神很嚴肅,她說:
“你差點把自己玩死了,還說什麼臨死前就想見我們一麵.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看你好像沒有要死的樣子啊。”
“就快了,不會超過二十天。”
水泥姐聳了聳肩,一種奇怪的“事不關己”的態度說:
“我走向死亡的過程注定和你們想象的不太一樣,嚴格意義來說,我的靈魂還沒有到腐朽的時候,隻是和自己的軀體已經不再匹配了。在我之前冒險啟動原型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我要經曆這場災禍。
但你知道嗎?”
她放下手裡的水果盒,有些動作笨拙的擦了擦嘴巴,握住了水夫人的手,說:
“這幾天我其實也思考過這件事,我發現這或許是命運.”
“彆鬨了,你根本不信這種東西。”
水夫人小聲說:
“你隻相信自己的腦子。”
“我現在信是不是有點晚?”
水泥姐咧嘴一笑,搖了搖頭,說:
“那些觀察者告訴我這並非我人生的終點,真正的精彩或許要在死後才得以出現,我將擺脫這個無趣的現實進入另一個更狂野的世界中,但與你們這些‘體驗者’不同,我要進行的是一趟有去無回的旅程。
我已經買了票,現在不能退了。
我確實快死了,阿雯,但彆擔心,我不會離開你們的,在另一個世界裡,我們終於可以不受拘束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你知道,我將這一切視作一種征兆.
我不想給你渲染恐懼。
但事實就是,我們或許也會經曆另一個世界正在經曆的那一切,或許是幾十年後,或許是幾百年後。
這並不隻是一款單純的遊戲,在你們獲取快樂與滿足感的同時,你們也應該更專注於學習那裡存在的有價值的知識。
時間在另一個世界也不寬容.”
“你是在暗示什麼可怕的事嗎?”
水夫人頓時警惕起來,她說:
“你這家夥,能不能不要當謎語人?”
“我也想說啊,但就怕你聽了之後就要和你的老公和兒女說再見了,這些都是有保密條例的,我的老可愛。”
水泥姐歎氣說:
“總之,我們在那邊再說吧,你應該回去了,見也見了,私房話也說了,你拿來的水果我也吃了,就當是你參加了我的葬禮吧。
現在回去吧,阿雯。
感謝你在這時候還要冒險來見我。
我猜,我們很快就會在那邊重逢了,記得在你們的團隊裡給我留個位置,嗯當個靈能師,從頭學習更另一種真理似乎感覺也不錯的樣子呢。”
他打了個哈欠,就像是下達了逐客令一樣。
水夫人咬了咬嘴唇,但也沒說什麼,起身在水泥姐詫異的注視中彎腰吻了吻她已經瘦到脫相的臉頰,這才轉身離開。
不過幾分鐘之後,房門又被推開,剛剛閉上眼睛的水泥姐詫異的回頭,就看到去而複返的水夫人抱著一個快遞盒子走過來。
水夫人將那玩意放在了病床前,從其中取出一個與眾不同的白色遊戲頭盔,將它放在了水泥姐懷中。
她說:
“看來你不用等到死後再過去,看來那邊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你了,來,帶上吧,萌新水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