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應該給她再增添一點限製,我的墨菲,這個水泥封心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角色,更彆提她的智慧確實驚人,我覺得她肯定會搞出一些讓我們都為之驚歎的事。”
在離開沼澤展覽館的路上,翠絲小聲對墨菲說:
“放任她在這裡探索似乎不是一件好事,萬一那家夥真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那不是好事嗎?”
墨菲稍帶寵溺的伸手幫翠絲整了整頭發,他低聲說:
“彆怕,水泥的軀體已經不可挽回的死亡,她很清楚她之後的人生已經和我們綁定在一起了,她那樣的聰明的家夥是不會在遭受災難之後又一次親手斬斷自己最後的希望。
更何況,她要是真發現一些奇妙的東西對我們也沒壞處呀。
依靠你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科技素養,根本沒辦法解析造物主留下的科技,這種事就得專業人士出馬。
我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提前讓水泥來到這裡嗎?
隻需要一點點發現,就足夠讓還在猶豫的對麵下定決心,而這一切都是在為之後做準備,翠絲,你知道,我們對抗黑災占據著大義,路易王和狼女就算再不願意也得全力協助我們。
但黑災總會過去。
我們和他們有無法緩解的仇恨,最終會有戰爭在這片大陸爆發,我們隻是為了拿回我們的東西,但隻要開戰,那雙方就會結為同盟共同扼殺特蘭西亞的崛起。
他們畏懼我們,因為他們曾攜手將我們置於絕境。
我們也需要盟友!
隻是賢狼和吸血鬼還不夠。
我們還需要一些更有威懾力更強大的盟友,在最關鍵的時刻,或許隻需要一場戰爭.”
墨菲不再說下去,他拉著翠絲的手走入電梯中,在電梯門合攏的那一刻,兩個吸血鬼便膩在了一起。
這個展覽館雖然藏著很多黑科技,但對於目前翠絲和墨菲來說,這裡就是兩個人的二人世界所在地,在這裡不必擔心外界的一切,也不必去思索那些風言風語,在這裡隻需要享受兩人對彼此的陪伴便再無其他憂愁。
“說起來,這個月的津貼應該到賬了,要去看看嗎?”
墨菲抱著氣喘籲籲的翠絲,在她耳邊說了句。
吸血鬼娘瞪了墨菲一眼。
老娘衣服都脫了一半了,你現在說要去領工資?
伱什麼意思?
是不是在做什麼惡毒的下流比喻?
“呃”
墨菲也注意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乾脆伸手在即將打開的電梯操作盤上輕輕捶了一下,用館長權限暫時關停電梯運作,一個完美的私密空間形成讓翠絲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就在她準備開始下一步的時候卻被墨菲束縛住雙手壓在了電梯牆上。
吸血鬼總督在她光滑的背部吻了吻,低聲對掙紮的翠絲說:
“帕英尊主給我的建議是這種事還是彆讓你主導,他說如果你有幾秒的失控就足以殺死我了,所以,我也得要想辦法轉職一下‘騎士’了。”
“閉嘴,你這小壞蛋。”
另一邊,在生物室中轉了一圈的水泥姐沿著過道走到電梯旁,卻怎麼也打不開電梯間,讓她一陣吐槽:
“黃金紀元的黑科技都強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會遇到電梯故障嗎?真是見了鬼,聽聽這嘈雜的響聲,破電梯真得修一修了,算了,先下線寫份報告吧。
兩個該死的狡猾異界吸血鬼,還真是抓住了我的命門,該怎麼把這件事圓回去真是考驗腦子的事,不過仔細想想,我對於亞空間的預測大概率不會出錯。
但願那些蠢貨們彆再嘗試使用那原型機了。
真會惹出大亂子的,混蛋。”
——
“咳咳.呃.我這是死了嗎?”
羅恩少校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死亡之月教派的麻醉劑還在生效,讓他很難真切感覺到身體四肢傳來的感覺,尤其是左腿,就好像空蕩蕩的完全沒長出來一樣。
此時已經是黑焰山口攻防戰結束的第七天了,他迷迷糊糊的看著頭頂那軍綠色的帳篷就知道自己已經被轉移到了後方,應該就在之前弗雷澤待過的野戰醫院裡。
自己的情況肯定很糟,就是不知道前線是不是打贏了,還是說他們輸了?
“有人嗎?見鬼.誰給我一杯水?”
他在病床上發出了羸弱的呼喚,連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答,直到數分鐘之後,房門被推開,一瘸一拐的鐵手上尉用木質餐盤端著一份病號餐走了進來。
這當然不是給羅恩少校吃的,這是他的康複餐,至於為什麼要過來,當然是例行看一看自己的長官情況如何。
按照那位特蘭西亞年輕老軍醫的說法,少校隨時可能蘇醒,但這都等了快一個周了還不見他睜開眼睛,足見特蘭西亞的老軍醫和其他地方的老軍醫一樣不靠譜。
鐵手上尉吐槽著。
他的情況其實也沒有多好,身上好幾處都打上了繃帶,但因為有山民血統所以恢複的要比一般傷員快一些,現在都能自己行動了。
上尉的心情不錯,因為在晚餐前他和那群在野戰醫院幫忙的特蘭西亞異邦人玩了牌,靠著羅恩少校傳授的幾招連贏七把,把自己好幾個月的津貼都賺回來了,這會正想著要不要用這筆橫財給自己的機械臂加裝幾個攻擊模塊。
現在隻有蒸汽螳螂刀還是不夠猛,如果再加上一把霰彈槍或者燃燒噴口就很完美了,實在不行把自己的機械手掌強化成鋼鐵巨拳也不錯。
那些特蘭西亞機械師還開發了一種專用於近戰型的機械臂,他們將其稱之為“大猩猩手臂”,聽起來就很有威懾力的樣子,正是大頭兵們最喜歡的那種簡單粗暴的強化分類。
不過鐵手上尉端著餐盤剛坐在病床前,拿著叉子弄起一塊自己最喜歡的叉燒肉送入嘴邊,結果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羅恩少校正眨著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手裡噴香的肉。
連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呃,彆看我,你不能吃這個,那醫生說你最近得吃清淡的臥槽!少校醒了!”
鐵手上尉的話說到一半才一個激靈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都來不及收好餐盤就一瘸一拐的衝了出去,好幾分鐘之後,今天剛好在野戰醫院慰問傷員的弗雷澤少校和其他幾名指揮官一邊擦嘴一邊衝進了病房,結果就看到羅恩正顫顫巍巍的拿著叉子,將鐵手上尉的叉燒肉一塊接一塊的送進自己嘴裡。
去他娘的醫囑!
老子已經七天沒吃過像樣的東西了,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大快朵頤口牙!
“羅恩!天呐,你終於醒了,我以為我要帶著一份陣亡通知書去見索羅斯將軍了,老將軍一定會掐死我的。”
弗雷澤上校看到好友蘇醒一瞬間就繃不住了。
他紅了眼圈上前抱住了羅恩,其他指揮官也圍在他身旁噓寒問暖。
他們都知道羅恩在黑焰山口遭遇了什麼,這家夥和鐵手上尉本來是要死在星界撕裂中的,是翠絲大公在最後時刻把他們從倒塌的陣地裡拉了出來,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鄧恩.鄧恩死了,那個娘炮沒能逃出來,他被困在八號陣地上,焯,我撤退的時候都沒發現。
是我
我沒能把他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