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源血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了。”
阿黛爾歎氣說：
“你必須堅定心誌，直到血鷲氏族從聖血之地帶回新的源血，如主人所說，離開他吧，越遠越好。
另外，你已經得到了午夜的祝福就不要抗拒它，與黃昏的戰鬥很危險，你必須善用你的每一分力量。
需要我找人教你嗎？”
“我很想拒絕，但你說的好有道理，見鬼，你們血鷲氏族的嘴皮子都這麼好用嗎？還是說，隻有你的舌頭如此靈活。”
莉娜譏諷道：
“嘖，你的主人還真是享福了呢。”
“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嗎？那也是你的主人！跟我來吧，你需要一套新的法袍，新的法杖和一些消耗品。
會用劍嗎？
我記得薩洛克達爾的收藏品中有一把可以被靈能師使用的佩劍。”
——
墨菲收攏翅膀，慢步走入了阿瓦隆在猩紅堡的聖堂。
因為戰爭的緣故導致這裡有些冷清，老尤金去了勇氣堡，娜塔莉要統帥獵巫人加入戰爭，於是原本駐守在汙穢沼澤的瑪麗安嬤嬤又被迫回到了這裡主持聖堂。
在看到墨菲過來後，嬤嬤一臉不爽。
這倒不是說她對墨菲有什麼意見，主要是墨菲也從多嘴的尤金那裡知道了她過去被渣男騙的黑曆史。
沒有一槍掀開墨菲的腦殼，已經是瑪麗安嬤嬤很有理智的表現了。
“不用問了，赫爾姆斯人還沒來呢，或者已經來了但藏了起來，他們向來都是如此行事隱秘，真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嬤嬤冷著臉回了句，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墨菲聳了聳肩，上前看著阿瓦隆的神像。
這是聖堂的教徒們親手雕刻的，它和精靈們崇拜的阿瓦隆四麵相截然不同，在人類的自然信仰中，阿瓦隆的形象多變但總體而言是一名總是和“橡木”相關的白須老者。
當然，是人類的形態。
關於阿瓦隆是精靈的種族神為什麼還要在人類中傳播信仰有很多種解釋，翠絲就曾說過，她懷疑這是阿瓦隆在塑造新的麵相的嘗試。
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點，亞空間中的阿瓦隆目前也隻有四種麵相並未多出一個“橡木之父”的頭銜，不過，這可能和人類教會的墮落有關，倒不能說是阿瓦隆的計劃本身出了問題。
墨菲是個吸血鬼，他不能在阿瓦隆的神像前跪拜，便隻能以觸摸的形式試圖接觸到阿瓦隆的意誌。
任由一個吸血鬼接觸神像這本來是很褻瀆的行為，不過瑪麗安嬤嬤倒是沒有抄起獵槍乾爆墨菲的狗頭，她知道，墨菲總督是個各方麵都很神奇的吸血鬼，與他那些墮落的同胞不能混為一談。
“我呼喚你，自然之神。”
墨菲在心中呼喚道：
“我接觸到了被你們視作叛徒的羽蛇神庫爾坎，並答應了援助的請求，那場交談讓我對眾神在亞空間的處境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我希望從你這裡得到一個答案，關於邊疆契約
準確的說，你對邊疆契約的態度，如果未來有機會的話，我是否應該”
“那個契約會被解開。”
一個聲音在墨菲心中做出回應，語氣清冷帶著一種不屬於俗世的高潔，這應該是“月亮少女”在回答他，真是稀奇，阿瓦隆在人類世界活動時很少會使用這個麵相。
從先祖林地就能看出，祂更喜歡用“森林之母”接近人類。
墨菲挑起了眉頭，隨便便聽到月亮少女解釋到：
“我看到了預言，邊疆契約的約束不會持續太久了，那將是重大變化來臨的時刻，一切有預言神職的神靈都已經看到了那一幕。
這或許是亞空間的邪惡引誘，它們通過這種方式在瓦解神靈的邊疆戰線。
庫爾坎隻是第一個逃兵。
但她已經重返戰場，我們對她更多是厭惡而非憎恨，如果她能重拾自己的職責我們也不會苛責於她。
然而一個更可怕的時代已在路上，阿爾法，你做好準備了嗎？”
“您看我像做好準備的樣子嗎？”
墨菲吐槽道：
“黑災當前，我應對這場戰爭就已經耗儘了精力，說一聲狼狽也很形象，黃昏用了一百年的時間編織了陰謀，我不可能用幾個月的時間就完全破解這一切。
如果最壞的時刻即將到來，那或許我們就要做好在極端的絕境中反擊的準備了。
為此，我狂妄的請求您能幫助我正在塑造的聖光
庫爾坎給了祂‘火之淨化’的象征，我希望您能給予祂‘治愈’的象征。
這是個可怕的請求。
因此我希望為您承擔一份職責好讓我的祈求不至於那麼冒犯。
請降下使命吧。”
阿瓦隆的神龕沉默了下來，讓墨菲感覺這事可能希望不大了，但沒想到十幾秒後，月亮少女就回應到：
“找到蜘蛛女士的原初神龕，幫助她完成命定的分離。”
“嗯？”
墨菲傻了。
他反問到：
“您失去一個麵相難道不會變的虛弱嗎？”
“不會，一個阿瓦隆隻能做到微不足道之事，但更多的阿瓦隆就能塑造出更多奇跡，這是我自登神之日就一直在推進的計劃，或許也是時候將它付諸實踐。”
月亮少女以隱晦的語言向墨菲解釋，這一切其實都在祂掌握之中，這才讓墨菲放下心來。
但隨後一副幻象般的畫麵閃過，讓墨菲恍惚間看到了一名正在被黑暗包裹侵蝕的精靈老婦人的姿態，她手持荊木手杖在竭力和身纏的陰影對抗，但每一次的武器揮動讓墨菲都能感覺到那虛弱。
考慮到這是阿瓦隆讓他看到的，其中意味仔細思索一下就很駭人了。
“那是.那是森林之母嗎？”
墨菲驚呼道：
“您的麵相在經曆什麼？難道蜘蛛女士的悲劇又要重演了？”
“亞空間的入侵來的很快，我們竭力反擊但還是被沾染了汙穢，蜘蛛女士的黑化隻是開始遠非結束，若不加以處理，最終我會徹底倒向黑暗。”
月亮少女解釋到：
“因此不必有心理負擔，釋放蜘蛛女士亦是我的自救，而森林之母的治愈權能也將在那個時刻被轉移。
那是饋贈，亦是新生。
不要為我感覺到悲傷，管理員阿爾法，這一切都儘在計劃之中，完成你的使命吧，很抱歉我們這些軟弱的神靈要將如此重擔壓你的肩頭。
我們
最終還是辜負了造物主的期待。”
“請務必不要這麼說。”
墨菲感覺到了自然之神深深的愧疚，他說：
“我晚來了一千多年，若沒有你們的犧牲與堅持，這個世界早就完蛋了。這世界上存在的一切生靈都欠你們一份還不完的恩情，我也一樣。”
“唉，職責於斯，力量於斯，榮耀於斯，歸宿於斯。砥礪前行吧，阿爾法，我們還能再堅持一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