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以為他們身上那種不協調的感覺是源於星界力量對他們的生理改造，但現在更近距離的接觸卻發現事情沒這麼簡單。其他吸血鬼還好，這位長老給我的感覺有些特彆。
也說不上來哪裡存在問題，但他就是很奇怪。
不像是一個正經吸血鬼，你說呢？
嗯？
你在乾嘛？”
他回過頭就看到翠絲已經將外衣解了下來丟在一邊，這讓墨菲挑了挑眉頭，不對呀，翠絲脖子上還掛著那個“欲望閥門”呢，現在應該是保守的魔女狀態才對呀。
“腦子有些混亂，心裡很煩。”
翠絲揉著額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煩躁說：
“就在進入這座城市之後，我又能聽到那些聲音了，但這一次聽到的和之前聽到的那種狂躁與瘋癲的聲音還有些許不同，我想我大概知道這些吸血鬼的變化源於何處了。”
“那我們現在就該離開。”
墨菲嚴肅的說：
“我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冒險，我們可以返回沼澤禁區等你的狀態好一些之後再來探訪這裡的秘密，或者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裡也行。”
“我說了，墨菲，這次聽到的聲音和以往不同！我必須搞清楚是哪裡不同，這一點很重要。更何況，我的小墨菲成為了勝利者，而勝利女神總要為勇士的壯舉給予嘉獎。”
翠絲邁步來到自己的小墨菲身前，她對墨菲張開雙臂，說：
“來，幫幫我。”
“這話總感覺怪怪的。”
墨菲吐了個槽，上前一把抓住翠絲脖子上的小盒子吊墜將它取了下來。
這個“限製器”剛一取掉，剛才還能維持住理智的翠絲那眼睛立刻就紅了，嗷的一聲撲上來將他撲倒在了那華貴的地毯上，就像是一頭饑餓的雌虎一樣。
好吧，這下連墨菲都感覺到事情確實不是那麼對勁了。
但.
這也不壞，對吧？
勝利者總要有點符合身份的嘉獎嘛。
——
就在勝利女神對拉開自己裙角的勇士進行狠狠獎勵的同時，卡德曼城下城區的一處巷子中，剛剛結束了巡邏的老諾曼有點疲憊，他解散了跟隨自己的民兵便獨自踏入了自己這段時間在城市中的居所裡。
說是居所也不太貼切，其實就是一處無人的店鋪，這裡的主人早已不知蹤影而它靠近芬克街更方便監控那些邪教徒的動向，因此老諾曼也就在這裡給自己支起了鋪蓋。
他獨自在此衛戍，但剛剛推開門就察覺到不對，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唰”
獵手劍出鞘在手，另一手中已捏住一枚自然之種隨時準備召喚嗜血樹人助戰，但在踹開門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卻是兩個“老熟人”。
波特和安玻！
看他們風塵仆仆的樣子，肯定是在得知卡德曼城返回物質世界的消息之後就第一時間從汙穢沼澤趕來了這裡，老友在劫難之後相見本該是一場快樂的事，但這會麵對站起身的老波特和已經紅了眼圈的安玻，諾曼卻有些尷尬。
這種尷尬是多方麵的。
最主要的是因為自己已經在老友麵前立下了死亡flag，結果不但沒死成反而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卡德曼城的英雄，眼下再見麵就有種詭異的“失約”愧疚，要不自己現在就給自己心臟來上一劍？
畢竟當時離彆時話說的那麼硬，騙了很多眼淚，現在不死就有些不禮貌了呀。
就在老諾曼糾結到腳趾扣地的時候，老波特卻沒那麼多想法，他大步上前哈哈笑著用自己的機械手給諾曼來了個熊抱，他說：
“我就知道！阿瓦隆神不會允許你這樣的混蛋那麼悄無聲息的死在星界裡，你的使命還沒結束呢，諾曼，我們過去做了很多錯事，我們注定還得繼續活著受罪你知道，那麼慷慨的結束不屬於我們。”
“我當時真的已經心懷死誌，半隻腳踏入了神國，但阿瓦隆不要我.”
諾曼啞聲說：
“對不起，波特，還有安玻，我讓你們擔心了。”
“你最應該道歉的不是我們，諾曼。”
安玻擦了擦眼睛上前，也給了諾曼一個擁抱，她帶著一絲責怪的語氣說：
“你應該向娜塔莉道歉，在她得知你的死訊之後，這些天就和發了瘋一樣在沼澤裡作戰，她似乎覺得你的死亡是她的錯，但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任何人的錯。
還有烏鴉醫生
牛牛告訴我，在得知你的死訊之後，烏鴉醫生很失落，他甚至一天都沒上線，他覺得他沒能治好你。”
“不，他治好了，比他想象的治療效果更好。”
諾曼笑了笑，放下獵手劍，與自己的夥伴們坐在桌邊，他說：
“在我跳入星界的那一刻，在我直麵死亡的那一刻，我終於理解了他一直在告訴我應該和自己和解的道理，我與我的女兒與我的家人完成了一場真正的道彆，我知道她們原諒了我，讓我終於得以拋棄那心底的懦弱，下定決心回到人間。
波特說得對。
對於我們這樣擁有複雜過去的人來說，仁慈且快意的贖罪並不屬於我們，贖罪改變不了任何已經發生的事，我們能做的唯有在此後的人生中去幫助那些與我們一樣的人。
啊，這種終於放下過去的感覺太好了，我也終於知道了自己未來應該做些什麼。”
“哈，你想開了就好，呐，你的劍。”
波特從靈能包裡取出那把帶著劍鞘的“猩紅夫人”，將這武器遞給了諾曼，說：
“你還欠米莉安執政官一份回應呢，雖然我們不知道那位堅強的女士在聽聞你的死亡之後有沒有落淚，但毫無疑問，她是真正關心你的善人，你應該親自向她道歉。”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諾曼將那把劍收起，認真的佩戴在腰間的武器扣上，他看著窗外的陰影，回頭對兩位老友說：
“我決定了，我的餘生就要居住在這座城市裡，我已經在這裡為我神尋找到了在災難中依然堅持信仰的同胞們，我要如過去數日那樣繼續保護他們並引導他們。
卡德曼城的情況很複雜，普通的神官不適合來到這裡，但我也已經被星界改變，這或許就是我神給予我的使命。”
“哈，那一會等到娜塔莉過來之後，你要親自向她提出申請了。”
波特聳了聳肩，說：
“但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兄弟，但下次去送死前彆說那麼嚇人的話了，好嗎？我和安玻真的被你嚇壞了。”
“波特，我真的很尷尬，所以求你彆提這件事了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