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3.古老者的愛恨情仇之小狼狗與老阿姨(1 / 2)

“砰”

墨菲以一個失速墜落的姿態先撞在了街邊房子的陽棚上,又在這一次緩衝中旋轉著砸在地麵,他應該慶幸自己這會飛的不夠高而且平日苦苦鍛煉自己的雙翼,讓血翼合攏後形成的防護足夠堅固,否則光是墜落傷害就是個無法忽略的大問題。

但遠古回憶在眼前突兀的展開,讓墨菲被牽引的心智在兩個畫麵之間來回擺動,很難控製住身體。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聽到步行機從高速運作中哢的一聲停在身旁的尖銳聲響,隨後就有寶拉船長驚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我看到你從高空掉下來了,被豺狼人的邪術進攻了嗎?需要我給你找醫生嗎?”

“躲躲起來!”

墨菲竭力對抗著心中升起的那一團團共振的回憶,他握住了寶拉的機械手,對她說:

“快!他要找來了。”

“‘他’是誰?”

寶拉問了句,但看到墨菲這會“神誌不清”的樣子便知道問題很嚴重。

她左右看了看,這周圍有很多房子,但如果是躲避強敵的話這裡根本無法藏身,於是這機靈的半身人又把目光放在了腳下,在幾步之外正好有個下水道口。

她攙扶著墨菲以一種手腳並用的姿態爬了過去,在鑽進去之前還不忘用自己的運算寶珠控製自己的步行機返回停靠點以免被發現端倪。

就在那下水道的蓋子被重新蓋上數分鐘之後,在一團迅捷的風中狼毒大公愛德華便出現在了這條街口,他的表情嚴肅的打量著四周,手握在腰間的恐懼之刺劍柄上,眼睛微微眯起其中儘是寒光。

剛才那一瞬,他的遠古回憶不受控製的翻湧,便讓他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遭受了某種精神層麵的窺視,依靠古老者的迅捷反應讓他鎖定了這裡。

可惜翅膀不能飛行隻能雙腿飛簷走壁的跑過來,從城牆上到這裡要跨越四分之一個城市,幾分鐘之內趕到已經證明了愛德華的體術之精湛。

不過遺憾的是,自己終究來晚了。

這裡什麼都沒有。

城市中的混亂讓這附近充滿了各種嘈雜與難以追蹤的氣味,而遠古回憶的震動正在平息,似乎代表著那個“窺視者”已經走遠。

然而到底是誰能在完全不引起警惕的情況下,繞過自己錘煉了千年的精神防線來偷窺自己的記憶呢?

這是連帕英尊主和他那把審判與製裁聖槍都做不到的事,難道又有哪個自己不認識的靈能大師或者入夢者潛入了城市之中?還是那些躲在陰影裡千年的家夥又對自己長久的追獵發動了一次可笑的反擊?

這些難纏的混蛋!

愛德華呲了呲牙,他有些失望的轉身離開,但又在半分鐘之後重新如幽靈一般出現,用這種簡單有效的辦法確認那個窺視者已經逃離之後,他才揉著眉心返回自己在城市中的住處。

這件事可大可小.

在帕英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大概率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若對方把這件告訴給了千年尊主,自己恐怕就要迎來一段逃亡生涯了,聖槍永寂可不會聽他解釋前因後果,而千年的隱瞞足以讓最好的兄弟關係反目。

看來,自己得提前做點準備了。

狼毒大公離開了,也不知道他準備做什麼來防止最壞的情況發生,但在此時夏爾多港錯綜複雜的下水道係統中,寶拉船長正一手握著特蘭西亞產的仿製紀念款鑲鑽半身人型柯爾特給自己壯膽,另一隻機械手中的高爆飛彈已經進入發射器中。

她帶著一種警惕又慌張的姿態打量著四周那難聞的黑暗。

而在她身旁,盤坐在那裡的墨菲正在遠古回憶中搜索著,而必要之惡已經懸浮起來如蛇一樣護衛在身旁,得到老蘇頭賜福的喬治也趴在墨菲腳下。

這狗東西的額頭處多了一縷白色的毛,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代表著它已被老蘇頭記在心中,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神眷之狼”。

墨菲此時可顧不上去管外界的變化,老愛德華的情況很特殊,狼毒大公從未失去過千年前的記憶就讓他不必用將回憶刻在DNA裡這種方式來傳遞信息,這也讓這段完整遠古回憶的內容相比其他古老者而言過於龐雜。

墨菲甚至可以自由遍曆這些回憶,並借由薩洛克達爾的視角查看的龐大記憶中每一處有他出現的地方。

但遺憾的是,即便在千年之前,老薩與老愛德華的關係也相當一般,這就讓這龐大記憶中大部分記錄的都是古老者們共處一室時的公開回憶,沒什麼油水,真正有料的也隻有那麼幾段用“特殊手法”拍攝的影像。

比如墨菲眼下正在看的這一段。

那是在薩洛克達爾駕駛的“猩紅黎明號”飛船的艙室中,老愛德華正以一個非常不體麵的方式躺在床上喘著氣,半蓋著毯子但雙臂上儘是被抓出的血痕,顯然是剛剛經曆過一場“血戰”。

而在他身前的桌邊,不著片縷的吸血鬼女士以一個大佬的坐姿靠在那裡,以一根事後煙享用著難得的平靜。

從她放在手邊的配飾徽記就能判斷出,這位是秘血大公康斯坦絲。

好吧,這個開頭確實夠勁爆!

同樣再次為墨菲揭露了古老者們之間那鬼神莫測的私人關係,明明在之前的古老者回憶裡這兩人沒什麼親密表現,老愛德華還吐槽道康斯坦絲總是喜歡找外族人做男朋友也不考慮一下他

現在看來,那或許並不隻是一個吐槽,還帶著某種“幽怨”。

“我們也該找個時候把這段關係合理化了,康斯坦絲。”

回憶中還很年輕也沒有皺紋更沒有灰白頭發的愛德華以抱怨的口吻說:

“你不能在每次有需求的時候就命令我跑來當伱的人形安慰器.身為血族首領之一,我也是有尊嚴的。”

“嗬,你知道你可以選擇不來的,小愛德華。”

麵對愛德華的抱怨,康斯坦絲以一個女海王的姿態撥了撥頭發,又吐出一口煙圈說:

“是你在我們的世界還存在的時候主動找上了我,當初你介入我人生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是個很麻煩的人,是你說你願意承受這一切的,怎麼?

當年那個沉淪於老阿姨風情中的愣頭青小子現在厭倦了?

沒關係的!

隻要你正式提出中止,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反正伊甸區的好男人們多得是”

“那還是算了。”

愛德華哼了一聲,站起身裹著毯子在地麵上找自己的衣服又對康斯坦絲說:

“我不想看到你再回到以前那種混亂的生活裡了,我還年輕,還頂得住你這女妖精的肆虐,不過你今天的狀態很差,很煩躁,隻想要擺脫現實沉淪在欲望中。

所以,是研究出了問題嗎?”

“不該問的彆問!”

康斯坦絲的語氣冷了下來,她以一個風情萬種的姿態掐滅了煙頭,說:

“你知道我無權向你透露那種試驗的任何內容,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在未來的某一天被以背叛伊甸區的名義處決的話,不過

好吧,如你所說,試驗又一次失敗了,我們在生命溫室的創生密室中創造出了一頭怪物,我麾下的兩個高階研究員死在了應對過程裡,甚至動用了‘禁衛’部隊才完成了對那玩意‘無害化’處理。

事實證明,威迪亞議員的思路行不通。

哪怕議員們動用特殊權限從造物主留下的智庫裡找到了很多資料,但我們與祂的智慧相差太大,簡直像是螢火與皓月的絕望對比,對神性的研究已再次進入了瓶頸。”

“嗯,我果然聽不懂你們在做什麼,看來一個手藝人就不該嘗試弄明白科學家們的思維和工作方式。”

愛德華穿好了襯衣,在鏡子前收拾了一下,隨後變魔法一樣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了康斯坦絲眼前,說:

“送給你的,希望這能讓你心情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