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嗨,夥計,你女朋友熱情似火啊(物理)...(1 / 2)

“砰砰砰”

加了燃金的子彈四處亂飛,機械教的兩個半身人大賢者則擋在通往主控室的道路上,在他們眼前是明克斯大師和他身旁的機械鬆鼠武士。

也不知道明克斯是怎麼製作出這樣古怪的機械秘偶的,它造型單薄輕盈異常,四肢都是用類似於彈簧和利刃的組合結構但行動極快,雙臂上武裝的可伸縮機械爪更是遠超普通武器的銳利,還能帶著它在各個區域中快速移動,簡直就像是蹦來蹦去的一陣利刃之風,但凡被碰到就會被切掉身體的一部分。

明克斯也一改那副老教授的刻板印象,這會將機械手杖變化成一隻固定在肩膀上的機械臂,不斷的向四周射出靈能光束,而其雙手裡各握著一把對於半身人來說絕對屬於大口徑的機械手槍,以一己之力壓的兩個機械賢者不敢冒頭。

這夏爾多大學的校長閣下槍法真的不錯,尤其是開大的時候頗有種死神來了的味道,打出的槍林彈雨四處亂飛甚至還有跳彈效果。

當然,他們之間的較量大都屬於工程學技巧的對抗,真要說絕對實力在白銀者們看來也屬於菜雞互啄,但這些不斷被丟出的各種工程學物品是真的致命,連落地之後會飛射出十幾道靈能切割光束的反生命手雷都如不要錢一樣互相砸出來。

“讓開!”

明克斯咆哮道:

“我的導師就在前麵!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他,馬文!埃博生!我認識你們,我們甚至曾不止一次坐在一起討論機械的奧秘,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彆擋著我!”

“那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老巴赫了,明克斯,彆去,你會死的。”

機械教賢者埃博生用自己的電子音喊到:

“連我們也不知道他在裡麵乾什麼,但最極端最忠誠的史蒂夫已經被伱的吸血鬼朋友乾掉了,所以我們三個之間或許還能談談,看在過去一百多年裡我們雙方相安無事的份上,離開這!

我們搞清楚這機械聖地裡的知識就會走,甚至會把機械教會一起撤出夏爾多港,我們會選擇另一個地方重起爐灶.

不瞞你說,我們已經在迷霧海上挑選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島嶼。

你知道的,明克斯,這座城市不太歡迎我們,而我們也不想留在這裡看你們這些正統機械師的眼色。”

“和他廢話什麼!埃博生,我先衝,你跟上!”

另一個更暴躁些的機械賢者馬文大吼一聲就激活了身體上的各種武裝義體衝了出去,快到埃博生都來不及阻攔。

“該死!”

埃博生罵了一句,也跳了起來準備支援自己的同伴。

但就在他從藏身地跳出來的瞬間,本該撲向明克斯的賢者馬文突然回頭,將身上處於發射狀態的各種武器都瞄準了埃博生。

“焯!你們兩是一夥.”

“轟”

埃博生的遺言還沒說完,就在馬文的火力轟炸和明克斯的子彈爆頭中被在原地炸碎開。

剛才還火氣十足的通道這會詭異的安靜下來。

機械賢者馬文收回了還在冒煙的武器艙,他把自己的灰色兜帽向下拉了拉,遮擋住自己已經完全義體化的軀體,用那沒有感情波動的機械音對同樣收起武器的明克斯抱怨到:

“你根本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焯!當初你送我來臥底的時候說最多五個月就收網,我等啊等,五年之後你告訴我機械教會的研究有頗多可取之處,安撫我繼續潛伏下來。

十五年後終於有了動靜,結果老巴赫的突然死去讓我必須繼續待下去。

我就這麼一直等,現在都兩百一十五年了!

明克斯!

你再不收網我就混成機械教會的老大了.乾!老子已經是這鬼組織的老大了,但你他娘的怎麼才來啊!”

“彆裝了,馬文,你的潛伏任務在一百七十五年前就取消了,是你自己選擇留下的,和我沒關係。”

明克斯歎氣說:

“而且當初也不是我派你來的,你都忘了嗎?是你自己得了絕症又不想死,我才把你介紹到我導師麾下做事請求他幫忙。但看看你如今和埃博生兩個人一起都湊不出二兩肉的形態。

顯然,你已經在這條路上走得太遠了。

說吧,導師這次回來是什麼情況?”

“我真的不知道,沒人知道,他就那麼突然回來了,我連送出消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史蒂夫和埃博生裹挾著參與到了眼下這事情裡。”

背景來曆相當“複雜”的機械賢者馬文用機械音歎氣說:

“他們表現的很狂熱,深信老巴赫在兩百年前失去時留下的那些許諾,他當年已經死透了卻又在現在以鮮活的血肉姿態重現,明克斯,我掃描過他,他就是活生生的老巴赫。

甚至比之前更年輕。

我懷疑,他可能真的找到了那個他在人生最後幾十年裡一直糾結到魔怔的問題的答案,說真的,我有點害怕。”

“那就讓開!馬文,讓我來和他對峙,你去外麵收拾殘局吧,把那些無可救藥的家夥都處理掉,你的嫡係留下來等待混亂結束。”

明克斯看了一眼前方封閉的操縱艙,對機械賢者說了句,馬文點了點頭,從地麵上那對被炸碎的機械義體裡取了幾個自己很早之前就眼饞的部件然後快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不管明克斯和老巴赫要談什麼,他都沒有任何介入其中的打算。

真是見了鬼了。

他這個段位在機械教會裡已經算是“光榮退休”的老前輩了,結果又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了這該死的事情裡,他真的不打算在這裡多待哪怕一分鐘。

在馬文離開之後,明克斯將肩膀上的機械臂恢複到手杖形態,又在身旁的鬆鼠武士的護衛下準備上前嘗試用自己的工程學技巧打開這扇封閉的艙門,但就在他靠近的時候,緊閉的艙門突然開啟,把明克斯嚇了一跳。

但隨後,他就看到了前方那個正站在操作台前椅子上,於光學鍵盤上快速敲打著什麼的身影。

那個在他記憶中重若泰山但已經離開他人生一百多年的身影,馬文說的不錯,比起明克斯記憶中導師垂垂老矣的姿態,如今的他年輕了很多,甚至連那一直佝僂的腰都重新挺了起來。

就像是時間穿梭一樣。

但他依然還喜歡穿那套很紳士的禮服,甚至連帶高筒帽的習慣都一模一樣。他還記得老巴赫總喜歡開玩笑說,他戴帽子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高一些.

“你來了,你看起來很累,明克斯,我最得意的弟子。”

老巴赫忙碌著為身後機械台上正在組裝的東西進行意誌編碼的最後調整,從數據化的記憶與心智中剔除掉一些不需要的東西,再加入一些更有利於作戰和護衛的程序。

好在他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東西了不至於手忙腳亂,因此可以很溫和的與自己百年多不見的弟子好好聊一聊。

但他頭頂的光學投影上那個正在飛快跳動的13分鐘自毀倒計時卻讓明克斯眼神一縮,當即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老巴赫。

“讓它停下!”

他嗬斥道:

“這裡是地下七百米!這裡的塌陷會讓.”

“彆傻了,大地的結構沒你想的那麼脆弱,這又不是軍用艙段,它的自毀程序威力沒那麼大,最多隻會毀掉這個岩洞,但大地母親可不懼怕這樣的攻擊。”

老巴赫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我要毀掉這裡也不是因為我憎恨誰,或者想要乾擾到這座城市的存亡,我不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上麵發生的戰爭也與我無關。

那隻是一場可悲失敗後的餘波罷了。

是為了某些更重要的事件即將發生而浮動的征兆,當然,你也可以將其理解為下一個時代在加速的咆哮。

稍等!

我在這裡的任務即將完成。

我們還有點時間可以敘敘舊來的路上,我抽空觀察了一下夏爾多港的科技進展,進度讓我很滿意,尤其是你親手製作出的第四代運算寶珠,除了有點落後之外簡直是完美的作品。

若在兩百年前,我一定會為你的巧思和驚人的創造力而感覺到驕傲,但遺憾的是,如今的我已經沒有那個功能了。

在親手將自己的情緒波動與情感數據剔除之後,我失去了這部分的能力,換回的是在任何情況下都維持理智的心境,得以將自己所有的智慧和想法都以最合理的方式付諸實踐。

因此,我清晰的感知到了夏爾多港的凋零。”

老巴赫停下了動作。

他看了一眼為潘妮剔除記憶、情緒與情感回路的操作進度條,隨後回頭看向自己的弟子。

他看著明克斯那蒼老的麵容與他的胡須,尤其是那胡須讓老巴赫笑出了聲。

那分明是他年輕時的胡須款式,看來自己的弟子確實很懷念自己,對於一名將傳播知識視作人生職責的教育者來說,弟子此時的姿態足以讓他對自己已經逝去的人生感覺到滿意。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