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閒袇所幸便隨了他的意,假裝成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馬稷大哥盛情難卻,可惜我去不了。”
司馬稷譽:“為何?”
陸閒袇:“實不相瞞,我自小體弱多病,不善武藝,若是像大家一樣進入獵場,我怕是沒走幾步就會暈倒。”
司馬稷譽摸了摸下顎,微笑道:“沒關係,你可以騎馬?”
陸閒袇: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但是,騎馬也會累,為我診治過的醫師告訴我,不能進行過於劇烈的活動。”
司馬稷譽完全無視了陸閒袇的婉拒,垂眸道:“隻是在馬背上坐著也不行?”
陸閒袇咬緊下唇,隨後弱弱地回了一聲:“可以。”
司馬稷譽嘴角微微上揚,命人牽了匹汗血寶馬過來。
正當侍衛試圖將陸閒袇推上馬背時,陸閒袇一個颯爽的翻身,便坐到了汗血寶馬的背上。
司馬稷譽笑眯眯地望著陸閒袇。
陸閒袇:“……就算體弱多病,家中長輩還是會讓我學習這些技藝。”
司馬稷譽走了過來,輕撫寶馬的額頭,將寶馬額前被編製成數股的辮子整理好。
“這是軍營的戰馬。”
陸閒袇:“……”
司馬稷譽你陰我!
“看來陸然小友的家境不錯,尋常老師可無法教授這麼熟練的禦馬技巧。”
“東邊的男兒自小便對騎術造詣頗深,十歲孩童都可在草原馳騁。”
聽到陸閒袇的回答,司馬稷譽疑惑:“我以為你是從西域大漠過來的。”
陸閒袇拆東牆補西牆:“雖是西域人,但我小時候待的最多的地方其實是大陸東部。”
勉強給圓上了,雖然陸閒袇根本就沒去過東邊。
“架!”
高揚的馬鞭讓戰馬跑得飛快,這一次,陸閒袇長記性了,沒有暴露出自己真正的騎術,慢悠悠地跟在隊尾。
而司馬稷譽則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與兩名同行的年輕人一起進入了皇家獵場,沒有再理會陸閒袇。
司馬稷譽興許隻是一時起意才把他帶走的,大人物們的想法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但這對於陸閒袇而言是個好消息,他並不希望自己被司馬稷譽盯上。
司馬稷譽的脖子上還纏著繃帶,若是讓人知道他就是那個差點把人割喉的刺客,他必將麵對來自整個大乾皇室的全力追捕。
就像是散心一樣,這一天算是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城門告示上的刺客依舊沒有消息。
那名刺客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少百姓都猜測刺客可能已經逃到了城外。
陸閒袇絲毫不擔心自己露出馬腳,他唯獨在意的,還是那裝載著自己近大半家當的寶貝傀儡。
他的寂寥星。
從獵場中出來後,司馬稷譽與同行的王侯之子告彆,目光卻已經遊移到了隨行侍從所待的馬廄。
“人呢?”他問。
有人上前將陸閒袇的行蹤稟告了上去。
“回殿下,那位小友稱自己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已經提前回去了。”
司馬稷譽聞言,挑了挑眉。
“沒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