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閒袇:“……是。”
司馬稷譽:“這疤是怎麼來的?”
陸閒袇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字來:“不知道。”
司馬稷譽:“怎麼說?”
陸閒袇:“從我有記憶時,這疤就一直跟著我了。”
那就說明,陸閒袇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受到了傷害,並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大概多少歲?”
“四五歲。”
得到答案後,司馬稷譽了然。
“你不想為什麼不想讓人看見這道疤痕。”
陸閒袇掃了司馬稷譽一眼:“告訴所有人我是一個沒有靈氣的廢物嗎?”
人生而有靈,隻是有多有少而已,即便先天不足,也不可能出現一絲靈氣都沒有的情況。
不是沒有靈氣,是被毀了凝聚靈氣的根本。
“誰說你是廢物?”
陸閒袇:“以前很多人,現在沒有了。”
司馬稷譽:“他們怎麼了?”
陸閒袇:“他們不敢。”
“噗。”
司馬稷譽被陸閒袇的回答逗笑了。
“確實,若你是廢物,那這天下九成九的人都該投胎去了。”
陸閒袇的話也側麵解答了另一個問題,因為沒有靈氣,所以修習不了傳統功法絕學,最終另辟蹊徑,走上了傀術之道。
既目的已經達到,司馬稷譽留在這裡的意義也不大了,在陸閒袇糾結萬分的警惕目光下,司馬稷譽離開了這座小院。
就好像他真的隻是來探望陸閒袇一樣。
安永侯府的下人在外頭等了許久,見太子終於離開,才鬆了口氣。
……
大概走出彆院一小段路,司馬稷譽突然道:“夜麓禪。”
“卑職在。”
青鬼麵人穩穩地落在了司馬稷譽的麵前。
“敬太醫怎麼說?”
青鬼麵人:“回殿下,敬大人說陸閒袇脊柱被人挖過,這才導致後續傷了根本,無法像正常人那樣吐納靈氣。”
司馬稷譽輕點下唇,似乎在回憶剛才看到的那幕。
他的沉默持續了良久,一陣微風吹過,司馬稷譽得出了一個答案。
“獨尊龍脊。”
獨尊龍脊——一個瘋狂到幾乎沒幾個人敢說出口的名字,一旦問世,必將天下大亂,人人爭而奪之。
因為獨尊龍脊是仙人的特征,意為仙人轉世,天縱之資。
然古籍記載再多,也沒人知道獨尊龍脊究竟有什麼用,更沒有人真正見過獨尊龍脊,在民間,獨尊龍脊隻是一個傳說。
此言一出,青鬼麵人忽的抬頭。
“不可能!”
司馬稷譽覺得有趣,問:“為何不可能?”
青鬼麵人:“獨尊龍一個隻是失傳古籍上記載的傳說,未曾有人親眼見過。”
司馬稷譽:“如果不是,那為何要對一個區區四五歲的孩子下此毒手?而且下刀的位置如此精確,目的也如此明確?”
青鬼麵人無法反駁,突然不出聲了。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哪怕是仇人的孩子,直接殺死,也比這樣費勁心思挖一段脊柱要來的輕鬆。
讓人這樣做的原因,隻能是那種讓人眼紅到喪儘天良、失去理智的聖物。
青鬼麵人堅定自己的判斷,冷聲道:“殿下,萬一那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