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時,裡麵是臭氣熏天。
隨地丟棄的襪子、食物、塑料袋、煙頭和痰,看的我直反胃。
“兄弟們,介紹一下新入夥的,他叫張三。”
正在打牌的五個人停下,一個個扭頭看向我。
好家夥!
我以為老鼠劉已經長得夠醜了,沒想到這五個還要更醜。
一臉麻子的人光著腳從床上下來,手隨便在臟兮兮的衣服上扒拉兩下,伸到了我的麵前。
我是真的不想觸碰那隻手,可不碰又不行,隻能搭個邊簡單握了手。
“你好,俺叫麻子雞,叫俺麻子也成。”
“你好你好。”我臉上賠著笑,心裡快膈應死了。
光頭也走下床,這個是唯一看著像是正常的人。
“你好!”
在他張開嘴時,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早了。
他的牙齒都是發黑的,聽口音像是廣東或者廣西那邊的。
剩下三個和王家兄弟一個地兒,這口音我可太熟悉了。
“你好僿!”
老鼠劉摟著我的肩膀說,“三兒今天算是正式入我們夥兒了,大家都是一個鍋吃飯的,互相照應著點。”
“放心吧把頭,我們懂的。”光頭齜著黑牙衝我一個勁的笑。
我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往後不知多少日子要和他們一起過了。
我是一天都受不了,當時想要逃跑的心都有。
我是能跑,可我舅爺跑不了。
他還在醫院的icu裡,看老鼠劉對老頭恭敬的樣子,就不難猜出來老頭的勢力很強。
打過招呼後,我問老鼠劉,“這老頭到底是誰啊?咋這麼牛逼?”
老鼠劉拿出煙丟嘴裡,“看見這四合院了吧?他家的,向這樣的還有仨,大家稱呼他三爺。”
“聽說是扛旗的,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牛逼就對了,咱們惹不起。”
老鼠劉又立馬警告我,“彆胡思亂想的,這筆買賣做好了,咱們都有得賺。”
“要是你中途害了我們,可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我老鼠劉走江湖也挺多年了,人脈關係還是有的。”
“你不如加入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可要是背後捅我刀子,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我捅你?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吧?
我都害怕你們捅我刀子。
這是一筆三爺和老鼠劉簽訂好的買賣,帶回來寶石給一百萬起。
帶不回來,每個人也有十多萬。
“今晚彆走了,就住這兒,明天我們就出發。”
“這麼早?”我吃驚的看著他。
我舅爺今天剛做完手術,我都沒機會陪護。
“起碼讓我跟趙奶奶說一聲吧?我要是不打招呼,他們以為我丟了呢。”
老鼠劉思考再三答應了,但依舊不讓我回醫院,而是打電話告訴了趙奶奶。
這可能又是一場要曆經生死的旅途。
能不能找到夜郎王興墓?
能不能活著回來?
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