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距離田老四那麼近,他想要殺了我,根本不會失手。
而且,火藥和藍莓和我也有一段距離,他們也來不及阻止。
匕首卻是貼著我飛過去的,由此可見,田老四的目標並不是我。
叫住他們後,我打開手電筒,走到了田老四丟到的那棵樹前。
一條蛇被釘在樹上,蛇的上半身被匕首穿過,下半身依舊在做著苦苦掙紮。
看見這一幕,我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抓住匕首,廢了很大的力氣,才給拔出來。
蛇也掉在了地上,身子不斷摩擦著地麵,響起的“沙沙”聲,也把藍莓等人給吸引過來。
田屈和藍莓看見地上的蛇,同時扭頭看向遠處的田老四。
田老四都不能用沉默寡言形容了,迄今為止我都沒見他開口說過話。
最喜歡把笑臉掛在臉上,不管是麵對什麼,臉上也隻會笑。
我把匕首上的血跡擦洗乾淨,走到田老四的麵前,雙手遞給了他。
“謝謝。”我對田老四說道。
田老四接過匕首,衝著我咧嘴笑著,又發出了那種笑聲。
這大半夜的,再加上他的笑聲,我都感覺到後脊背發涼。
要是彆人從這兒路過,都能被他的笑聲嚇死。
我向大家解釋道,“他不是想殺我,而是要殺那條蛇。”
“在我睡覺的時候,田老四就發現了那條蛇,他應該是想要過來殺掉的。”
“被火藥誤以為他是要對我下手,才釀成了誤會。”
田屈麵帶嘲諷的看向藍莓,“我說什麼來著?現在可知道了,我四弟對你們並無惡意。”
藍莓看向田老四,說了句“對不起”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火藥收回了架勢,也不在和他們發生爭執。
田屈回去繼續躺著,田老四卻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他直接路過了我,走到樹下撿起來了那條剛死的蛇。
他抓著蛇走到一邊,用匕首輕鬆熟練的去皮,拿著礦泉水瓶簡單的衝洗一下。
砌成一段段的,放在篝火的旁邊熏烤著。
十來分鐘後,王老大翻身坐了起來,他嗅了嗅鼻子,“開飯了?”
王老二也睜開了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蛇肉,饞的口水直流。
田老四烤好蛇肉後,並沒有單獨吃下,而是每個人都分了幾塊。
他也不計前嫌的給了火藥,火藥猶豫著收下了。
給我時,我沒有要,著實有些不敢。
不光是蛇,包括蟬、蠶蛹等物,我看著都渾身起雞皮疙瘩,更彆說讓我吃了。
我們做的也是體力活,一旦開始進入墓中,就沒有了肉可用。
身上攜帶的壓縮餅乾之類的,隻能起到溫飽作用,補充不了身體需要的蛋白質。
所以我們在進墓前後都會聯係食用好幾頓的肉類,以免身體長時間沒有攝入蛋白質,而導致身體的營養失衡。
看著他們一個個嚼的那麼香,我拿著麵包吃了幾口。
等天徹底亮起後,我們背上所需的裝備,便開始了向上爬山。
我們順著山路來到山脈之上,站在山上視野都開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