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的是他腹部的刀傷,那是田老四直接用匕首刺進去的。
說實話,這倆人的戰鬥,都不是一般人能參與的。
我反正是打不過他們。
田屈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倒下,分神的功夫,被藍莓抓住機會,雙腿夾住田屈的膝蓋,把他撂倒在地上。
藍莓從蘇嬋的手裡拿過來刀片,放在了田屈的脖子上。
“當初你殺死我爹時,都不給我爹機會,這次我給你留遺言的機會,但我不會幫你完成的。”
田屈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命運,他板正的躺在地上,任由刀子在自己的脖子處。
“咳咳!”田屈的臉上和身上也滿是血跡,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藍莓的。
田屈不但沒有害怕,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鐘心雪,不愧是南派風水鐘玉山的後代,我田屈認命了。”
我們把那幾個人都給綁了起來,全部都注視著這一幕。
隻要藍莓的刀子輕輕一劃,田屈就會一命嗚呼,她也就為自己父親報仇了。
“殺了我吧!死在你的手裡,也好過死在監獄裡,咳咳咳~”田屈抬頭看著天空,捂著胸口咳嗽。
“等會等會。”我急忙走了過去,我問地上的田屈,“南紅瑪瑙杯和吳周玉璽呢?”
田屈笑嘻嘻的看向我,“你們永遠都不會找到的,嘿嘿~咳咳咳。”
這狗日的,死到臨頭了都還這麼囂張?
我剛想要出手教訓他,田屈看著藍莓說道,“你父親不是我殺的,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動手了。”
“什麼意思?”藍莓緊皺起眉頭。
田屈閉上了眼睛,不在回答藍莓的話。
藍莓抓住田屈的衣領,把他提溜起來,“說啊!我父親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
不管藍莓對田屈做什麼,田屈都是一聲不吭,隻有口中時不時發出幾下咳嗽來。
我看著地上的田屈,想起來了他在淅川時,我們倆人出去買飯回來時,他想要和我做的交易。
因為藍莓的突然出現,所以田屈沒有把話說完,交易也就不了了之。
莫非,他當時想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件事?
因為他當時提到了藍莓的父親鐘玉山。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可田屈的話能有幾分相信?我沒有答案。
周老看了看時間,對藍莓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警察馬上就來了。”
藍莓舉起了手中刀子,她的鼻子不停的聳動,眼眶早已濕潤。
田屈這種人死有餘辜,根本不值得半點的同情。
死在他手裡的人不少,若不是我們這次被救了出來,我們也會死在他的手上。
看藍莓遲遲下不了手,我一把搶奪過來了火藥手裡的匕首。
如果殺人需要去坐牢,那我就替藍莓去坐牢。
我走到田屈的跟前,舉起的刀子還沒有落下。
“砰!”
在我們的不遠處,響起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