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瀾,你還是收了你這些心思吧,念卿的為人我清楚,倒是你,自詡名門貴女,卻水性楊花,淨做些下三爛的事情。
你口口聲聲說我逼你去給太子獻舞。
那我問你,你一個後宅婦人,太子又如何得知你舞技精湛?
你獻舞途中跌落懸崖,就算賠罪也理應由你親自去東宮賠罪,哪裡有太子登門要你道歉的道理?”
宋聽瀾不可置信地轉頭看他,發白的指尖帶著細細的顫意,可蕭庭嶼的話還在繼續。
“無知小兒尚且知羞,你一個名門貴女卻處處留情,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籠絡我不成,便想著另攀高枝的蕩婦罷了!”
宋聽瀾臉色青白,竟不知,蕭庭嶼竟然是這般看她!
水性楊花!
下三爛!
蕩婦!
蕭庭嶼竟敢這般說她!
前世裡那些視她為恥辱的眼神,侮辱的話再次浮現出來。
前世,她並未給太子跳舞,她不過是跟太子說了幾句話。
但是,她回府後卻成了眾矢之的。
大夫人口口聲聲說他與太子偷情,讓國公府蒙羞,說她水性楊花,殘花敗柳,並將她關了起來。
而這一切蕭庭嶼全部知曉,卻沒有為她說一個字。
後來國公府危難之際,太子不過是提了她的名字,蕭庭嶼立刻便將她送了過去。
而現在,她什麼都沒有做,蕭庭嶼依舊給她按上了這樣的罪名。
實在是可恨至極!!
宋聽瀾的聲音發顫。
“那照你之言,豈不是現在的太子都不如你蕭庭嶼了?
畢竟我可是因為得不到你,才退而求其次而選擇的太子!
不知這樣的話傳到太子的耳朵裡,太子會如何做想呢?”
這話一出,蕭庭嶼徹底變了臉色。
畢竟,國公府的權勢再盛,也不敢跟太子抗衡。
宋聽瀾見狀輕笑一聲,看著正在裝暈的裴念卿,惡念漸起,索性先將這滿腹算計給坐實了。
“沒想到表小姐暈倒的還真是時候,我不過是說了點實話,表小姐這就撐不住了,那麼等下大夫人問起來,那還得了!”
她說著歎了一口氣,微微皺眉:“世子,表小姐現在可是孀居之身,你這般的抱著她實在是不合禮數,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壞了表小姐的名聲。
到時候恐怕更難跟婆母交代了吧!”
她說著又體貼地吩咐春桃:“春桃,你快去抱表小姐去偏殿休息,再去請太醫來給表小姐看看。”
她說著,還給春桃使了一個眼色。
宋聽瀾身邊的這個兩個丫頭都是打小練過的,不過,春桃力氣大些,是個心裡隻有宋聽瀾的死心眼。
她早就看裴念卿不滿了,現在得了宋聽瀾的暗示,立刻上前,一手托著腋窩,一手托腿將人給抱了起來。
隻是,她放在腋窩的手卻按著一個穴位,不斷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