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這個嫂嫂,對他怕是早就情根深種了吧!
儒風本想阻止蕭鳴嶼吃這些壞掉的點心,但看著蕭鳴嶼那嘴角的笑,有些疑惑的跟追命對視了一眼。
他的主子,怕不是這段時間受傷太重,腦子也跟著壞掉了吧!
好在,蕭鳴嶼沒有將這些壞掉的點心吃掉,而是吩咐道:“找個地方,將這些好好地收起來!”
“好。”儒風點頭應下,又後知後覺的抬頭,驚訝出聲。
“什麼?”
“主子,這些已經壞掉了,您若是喜歡吃,屬下立刻就去瀾雨苑,讓世子夫……讓宋姑娘再做一份送來。”
蕭鳴嶼想到宋聽瀾照顧了他一夜,這會兒肯定在休息,於是貼心的搖了搖頭。
“不用,你可知,做這一份點心有多麼的麻煩,需耗費多少的時間,怎麼能因為一己私欲就讓宋姑娘忙活那麼久。”
儒風:……
儒風滿臉的委屈。
不是,主子,這不是您要吃的嗎?
好在,蕭鳴嶼並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委屈,很快便站起身來。
“更衣,我要入宮。”
這段時間,他對聖上聲稱在家養傷,眼看著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是時候進宮討賞了。
————
瀾雨苑。
宋聽瀾在蕭鳴嶼走後,立刻命人將沾了血的被褥全部都換掉,自己這才得以休息。
再醒來時,已經過了晌午。
她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一個紅色身影。
“醒了?”
熟悉的聲音,讓宋聽瀾混沌的大腦逐漸清晰。
待看清麵前的人是張清歌之後,她驚喜的笑了笑。
一邊的甜杏適時開口。
“夫人,張小姐已經來了一個多時辰了,奴婢見您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您,自作主張讓張小姐在這兒等著您。”
宋聽瀾點頭表示了解。
甜杏是跟在她身邊的老人了,什麼人該見,什麼不該見,她清楚的很,又哪有怪罪一說。
宋聽瀾將目光放在張清歌身上,細細的打量。
不過是短短的幾日,張清歌竟然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僅穿著一身張揚的紅衣,馬尾高高的束起,尤其是一雙眼睛,再次恢複了往日的鮮活。
“你身體可有礙?”
張清歌問。
宋聽瀾微微地搖了搖頭。
她現在更在意張清歌的身體,見她一切都好,尤其是一張白淨的眼睛,絲毫沒有前世那猙獰的傷疤,她心中欣喜,忍不住的將張清歌抱在了懷中。
幸好。
幸好,她救下了張清歌。
那麼,她一定也可以救下父親和哥哥。
她一定會竭儘全力,改變前世的一切。
張清歌沒有想到宋聽瀾的反應竟這般的大,也將宋聽瀾抱在懷中。
不由想起自己這兩年是多麼的傻。
她竟然為了譚清儀一個男人,而拋棄了自我,忽略了自己的好友和父母。
想起年邁的父母,和不顧一切救自己的宋聽瀾,張清歌心中百感交集,決心遠離譚清儀。
“這幾日,我府上都亂作一團,現在才好了許多,這才來看你。”張清歌道。
她見宋聽瀾這般,以為她是因為蕭庭嶼而傷心。
對於宋聽瀾的現狀,她也清楚,便安慰道:
“經過這一遭,我已經看清楚了,男人是最無用的東西,有追求男人的時間,倒不如充實自己。
等過幾天,我帶你出去踏青去。
我發現了城外一個好去處,不僅風景好,而且那裡的……”
張清歌說到這裡頓了頓,環視了一下四周,才壓低了聲音道。
“那裡的人無論是跑堂還是小廝,都是清一色的俊俏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