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詫異,封呈卻始終沒有看她一眼,答應之後,轉身便往停車場去了。
頭頂的燈光灑落,男人背影冷峻而漠然,那是記憶中,他從未展現過的一麵。
“行了南知,那我們也先走了。”
南知回神:“好。”
本就空曠的大廳,再次恢複了安靜。
隻有雨聲依舊。
南知攥著傘在屋簷下站著,望著被燈光打落的倒影。
地上那道孤零零的影子,鋪展進綿綿無邊的黑暗裡。
她對著倒影出神,恍惚間,仿佛有一對少年少女從身邊經過——
“沒帶傘嗎?”穿著校服的男生走出夜晚的教學樓,來到她身邊。
頂著書包的女生回頭,羞澀與喜悅同一時間綻放在眼角,“嗯。”
男生漫不經心靠近,撐開黑色的傘,“站進來。”
女生小鳥般湊到傘下,兩人肩擦著肩,慢慢走進黑暗。
“嘀——”
突如其來的車笛聲嚇了南知一跳,她瞬間回神,看見霧氣昭昭的雨幕中,一輛銀色古斯特已經停到了自己麵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與記憶中那個少年相似的眉眼。
“上車。”他還是那麼言簡意賅。
南知從包裡摸出紙巾,將掃到頭發和臉上的雨水擦去,夜風拂過,冷意凍得她指尖微微顫抖。
她將紙巾團在手心裡:“不用麻煩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南醫生。”
封呈姿勢鬆弛地靠著椅背,一雙漆眸睨著她,“一趟便車而已,你這麼怕我,是心虛什麼?”
南知慢慢垂了眼。
片刻後,她揚起頭,露出禮貌的笑:“那麻煩你了。”
對視兩秒,封呈沒什麼情緒地移開眼,語調懶散:“不麻煩,受人之托罷了。”
南知沒說話,低頭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