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剛才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嗎?”陸懷庸自問自答,神情振奮:“袁館長啊。”
“誰?”
不管是白葉,還是陳大器,都是一臉的迷茫。
館長,哪裡的館長,麻將館嗎?
“袁院長啊。”
陸懷庸一怔,然後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難道你們連江南圖書館的館長姓袁也不知道。”
“咦?”
兩個人一怔,然後麵麵相覷,再一起點頭:“不認識。”
“……”
陸懷庸有點無語:“你們兩個,真是沒文化。或者說,一點兒也不關心,文化圈的事兒。袁館長可是文化界的名士,真正的大學者,逢年過節,國家級的高層,也要致電問候的。”
“這待遇……”
陸懷庸一臉羨慕、憧憬:“全國不超過一百個。”
“呃!”
白葉撓頭,感覺一百個,貌似有點多。不過再考慮全國十幾億人,一對比就知道這數字的渺小。
不,應該是偉大。
“等等。”
忽然間,陳大器想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你說的,該不會是袁瑞袁院士吧?”
“對,就是他,國家文學院院士。”
陸懷庸笑了:“幾個月前,他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承擔不了一線工作,準備退休回家頤養天年。”
“但是上頭研究,覺得袁老身體還行,可以繼續發揮餘熱。反正經過協商,袁老回江南了,擔任江南圖書館館長的職務。”
陸懷庸娓娓道:“這位置比較清閒,但是也在文化工作的前沿,處於半修養半工作的狀態。”
“總而言之,他新官上任一個月,業界沸騰一片。”
陸懷庸有點疑惑:“這事你們不知道?”
“我知道,他不知道。”陳大器解釋:“當時白葉,還窩在杭州,畫牆壁呢。”
“也是。”
陸懷庸恍然,惋惜:“那白葉你倒是錯過了,如果你當時有空,去參加他的就職儀式,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白葉問道。
“嘿。”
陸懷庸笑了笑,有幾分意味深長:“這可是上達天聽的人物,他要是賞識你,一句話扶你直上青雲。”
白葉聳肩,不置可否,反問道:“所以,他給你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所以才說,你是人在家中坐,好運自然來。”陸懷庸不無嫉妒道:“袁館長要見你。”
“啊?”
白葉呆了下:“為什麼?”
“不,不對,不是見你。”陸懷庸眨了眼,忽然笑了:“他是想見思想者雕塑的作者。哈哈,這下子,看你怎麼推托。”
“嗯?”
白葉一怔,然後點頭道:“行,我去見他。”
“不推托了,不問原因?”
陸懷庸笑眯眯,一副你來求我呀的神態。
“你都說了,這是好事。”白葉無所謂:“難得有接觸大人物的機會,我為什麼要錯過呢?”
“功利……得好。”
陸懷庸豎起拇指:“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