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後,他抵達了目的地,搭車來到了酒店,才進門口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高叔!”
虞馳連忙叫喚。
高博回頭,看到了虞馳,也不覺得意外。他點了點頭:“虞老讓你過來的吧。”
虞馳驚訝:“不能是我自己要來的嗎?”
“你?”
高博上下打量,笑了笑:“行,你自己要來的,問題是……你來乾什麼,心裡有數嗎?”
“呃?”
虞馳到底不笨,也意識到了什麼:“白葉的畫,有什麼特彆?”
“你這樣問,就證明了,我猜對了。”
高博很暢快,失笑起來:“你呀,不僅是你,恐怕也有很多人不清楚,白葉的那畫,到底意味著什麼。”
“啊?”
虞馳傻了眼,追問其中的原因。
高博卻不說了,而是招手道:“走吧,去見白葉,看畫。到時候,你自己觀察。如果發現了端倪,說明你有進步。要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小子,再努力兩年吧。”
“哼,小看我。”
話是這樣說,虞馳心裡也有點惴惴不安。
不久之後,在酒店的套房,兩人看到了白葉等人。一見麵,虞馳連招呼也不打,就迫不及待道:“畫呢,在哪裡?”
“看吧。”
陳大器立即笑道:“我就說了,他肯定不是為我們而來。一段時間不見,他先關心畫,都沒問我們過得怎麼樣。”
“你們能怎麼樣?個個麵色紅潤,一看就知道天天吃好睡足,還胖了幾斤呢。”
虞馳沒好氣道:“少廢話,趕緊把畫亮出來,讓我……還有高叔品鑒一下,挑一挑毛病。”
“急性子。”
陳大器努嘴,“喏,牆上掛著。”
虞馳轉頭看去,隻見對麵的牆壁上,蒙著一層紗麵。不透明的紗布下,畫卷若隱若現。
他急忙走去,小心翼翼掀開了紗簾。一件尺幅巨大,水墨淋漓的寫意山水圖,立即映入眼簾。
他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定神觀看這幅作品。首先注意到的,自然是連綿山脈,以及壯觀的瀑布。
他的目光流轉,沉浸在其中,有幾分失神。
好半晌,他才清醒過來,沉默了。
“怎麼樣?”
就在這是,高博走來問道:“你在這畫上,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差距。”
虞馳的聲音,有點苦澀,有點灑脫,充滿了感歎:“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我連普通的小寫意國畫都畫不好,而白葉已經開始研究大寫意了。最重要的是,還這麼徹底、成功。”
“受打擊了?”
陳大器笑道:“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還真是。”
虞馳想了想,煞有介事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看開了。”
“彆貧。”
高博啼笑皆非:“我讓你看的是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