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艾伯頓身體一晃,真的要吐血了。他臉色一片慘白,還真是忽略了藝術品的來源。
他聽信了幾個議員的言辭,一開始就先入為主,覺得羅斯先生的選址不可能得到允許,所以一門心思以溪水合流的平地,構建自己以上中的美術館。
或許就是由於太過於專注了,讓他忽略了許多細節。
哪怕這些細節,羅斯先生自己也不在意。偏偏白葉,在認真觀看資料之後,拿出了一套完美的方案。
最可怕的是,這套方案照顧了方方麵麵的利益,可謂是雨露均沾,頓時把眾人拉攏了過去。
艾伯頓步履倉皇,茫然四顧。他忽然發現,在人群之中,自己已然成了異類,完全不受待見。
一雙雙眼睛中,充滿了冷嘲之色,好像在譏諷他自不量力。瞬時,他頭暈目眩,隻覺得眼前一陣昏暗,天旋地轉。
撲通……
氣急攻心之下,艾伯頓立即倒地不起。
在昏迷之前,他後悔了……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再回來了。早知道,去洗手間的空隙,就該一走了之,不至於再受恥辱。
可惜晚了……
艾伯頓的耳中,響起了陣陣驚呼聲,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覺自己飄了起來,似乎被抬起運走了。
這樣也好。
他心中一鬆,徹底失去意識。
……
這鬨劇,也讓白葉等人,瞠目結舌。
至於嗎?
白葉搖了搖頭,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人的心胸,狹窄到這個地步,居然真能把自己氣出瘋來。
所以說,諸葛亮罵死王朗,未必是家言啦。
或許這真是事實。
羅斯先生也樂了,“諸位先生,你們可要為我們作證,是他自己身體有病,卻不好好呆在醫院休養,反而出來工作。如果在工作期間,出現了什麼意外,可不能賴在我們頭上。”
“這是自然。”
“肯定與大家無關。”
“他自己的毛病,與人無尤……”
一群議員仿佛牆頭草,徹底倒向了羅斯先生。對於艾伯頓,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自然是棄之如敝履。
另外沒等白葉有所反應,在他的旁邊也圍來了幾個議員。
“白先生,這美術館的內部構造是怎麼樣的?”
“關於隧道,你打算建築多寬?”
“鋼鐵吊橋,我有一點問題,想向你請教……”
翻譯很儘責,把各個問題詳細地轉述。白葉如實回答了,然後就被徹底纏上了。一解說,就大半小時過去,說得他口乾舌燥。
當然,結果也很圓滿,一群議員心滿意足之後,進行了公開表決,毫無懸念通過了他的設計方案。
“白,恭喜你。”
羅斯先生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摯,“當然,也感謝你,為了表達我對你的謝意,我打算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白葉多少有點好奇。
首先要知道是什麼東西……
收不收,另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