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見狀,立即拍了拍陳大器的肩膀,示意道:“去,幫我拿幾斤回來。”
憑什麼……
陳大器瞪眼,不願意動彈。
“乖,去嘛。”
白葉勾著陳大器的肩膀,笑眯眯道:“或者說,其實你怕我。”
“我怕你?笑話!”
陳大器氣笑了,抬起了下巴:“我怕你什麼?”
“你怕我又一次碾壓你。”白葉微笑道:“就像昨天一樣,讓你感受絕望,提不起半點與我爭鋒的念頭。”
咣鐺!
一刹那間,陳大器好像彈簧似猛然起身,凳子都被他彈飛了。他也顧不上眾人的側目,眼睛裡冒出了火焰,咬牙切齒道:“好,你給我等著。”
說罷,他大步上前,擠開了一幫學生,在箱中摟了大團黏土。
“誒?”
一幫學生懵了。
其中也有人認識陳大器,頓時覺得奇怪:“喂,陳大器,你不用上這堂課吧,就算是過來旁聽……也彆反客為主啊。”
“講點規矩,先來後到。”
“素質啊。”
一幫人吐槽,陳大器卻置若罔聞。
他快步走了回去,直接把一大團黏土,砸在了白葉的身前。
啪的一聲,黏土變成了扁餅。
與此同時,眾人的目光,自然彙聚在白葉身上。
這個又是誰?
類似的疑問,在許多人的腦海浮現。
感覺有點兒眼熟啊。
似曾相識。
“吵什麼?”
就在此時,鄧少英大嗓門發威了,喝聲道:“拿了黏土馬上給我開工,半個小時內我要看到你們的成品。”
哇……
一幫人驚了,這是要逼死人的節奏啊。
半個小時能乾什麼?
打個草稿?
塑個形?
時間根本不夠嘛。
有人急了,拿起黏土就捏。也有人聰明,拿著畫本跑到窗邊,觀察片刻之後,就鎖定了目標,連忙勾勒描繪起來。也有人十分淡定,閉目養神,構思作品。
眾人反應不一,自然沒人再關注白葉。
或者說有人察覺不對,但是也沒心思探究下去。
特彆是在鄧少英負手巡邏之下,一幫學生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噤若寒蟬。
鄧少英遊走,很快走到了白葉旁邊。但是他也沒說話,隻是瞥了一眼,就一掠而過繼續巡視教室。
哼哼。
見此情形,陳大器立即抓起一團黏土,揉啊,捏啊,捶打,摩擦。
白葉把肉餅似的黏土,重新揉成了一團,笑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不告訴你。”
陳大器一臉警惕之色,連忙轉身擋住白葉的視線,怕對方抄襲自己的創意。要知道運動這個主題,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這一身腱子肉,可是常年運動的結果。
所以他很有感悟,在拿黏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構思。
他堅信自己這個作品,絕對不會失敗。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對自己的要求,隻是立於不敗之地,並沒有想要戰勝白葉的心思。
沒有求勝之心,注定要活在陰影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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