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村,白葉工作室。
清雅的客廳,白葉正在沏茶,動作猶如行雲流水,恬淡自然,沒有煙火氣息。
曹象坐在旁邊觀看,等白葉結束動作,才開口道:“白葉,白畫家,白大先生,拜托你以後在鏡頭前,記得收斂一點,好不好啊?”
“怎麼?”
白葉抬眼,莫名其妙:“什麼情況?”
“你被罵了。”
曹象言簡意賅。
“這不是很正常嗎?”
白葉笑了,漫不經心品茶。
“但是也不能,什麼話都說啊。”
曹象忍不住搖頭:“感覺你是故意的,唯恐天下不亂。”
“哈哈。”
白葉一笑,才問道:“對了,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那個當著我的麵,不客氣罵我的年輕人,又是什麼背景?”
“紅月畫廊簽約畫家。”
曹象慢聲道:“學的也是油畫,可惜實力不行,或者市場不認可他的作品,不管紅月畫廊怎麼力推,都激不起半點波瀾。據可靠消息,紅月畫廊準備與他解約啦。”
“所以說,這純粹是他個人行為,與其他人無關?”
白葉慢條斯理道:“在發現自己的失敗,再對比我的成功,他在嫉恨之下,難免產生不理智的舉動,口不擇言,汙蔑抹黑……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道理上,說得通。”
曹象點頭。
但是……
兩人對視,整齊搖頭。
他們又不是傻子,不會輕易相信,這樣的表麵理由。
畢竟對一個人產生惡意,心裡恨不能對方立馬去死。類似的負麵情緒,每個人都會有過。但是聖人論跡不論心,想法歸想法,許多人心存的惡念,也無非是一閃而過,不可能真正的付諸行動。
說句不好聽的,這個世界比白葉優秀的人多的是,那個年輕畫家嫉恨得過來嗎?
如果沒點緣由,年輕畫家會刻意跑去沈莊看畫?
甚至當著白葉的麵,冷言冷語嘲諷。
誰給他的勇氣?
白葉沉吟了下,不等他開口,曹象就說道:“我查了下,紅月畫廊的背景。那是行業之中二線畫廊,隻是在中部省份有點影響力而已。或者說他們的簽約畫家,基本是來源於中部的省份,與江南地區井水不犯河水。”
“按理來說,紅月畫廊與你,也沒有什麼關聯才對。”
曹象皺眉道:“如果那個年輕畫家,是受了畫廊指使針對你,道理上說不通啊。如果他是被另外的人收買了……那又會是誰?”
“中部省份。”
白葉想了想,就問道:“中部省份年輕一代,最出名的畫家,或者最有名氣的藝術家,叫什麼名字?”
“呃……”
曹象目光微凜:“中部省份的藝術家不少,也有幾個名滿天下的大藝術家。但是年輕一輩最有名氣的藝術家,在我印象中應該是……”
他停頓了下,才開口道:“三鎮美院……蕭羅!”
“哦。”
白葉點了點頭,仿佛明白了,隨即問道:“那是誰?”
“……”
曹象白眼,不過還是解釋道:“蕭羅,三鎮美院油畫係研究生,他和你一樣,也是年少成名,參加了許多美術大賽,拿了不少榮譽獎項。不過他走的是印象派的路子,風景、靜物畫色彩絢爛,特點很鮮明,在市場上的表現力不錯。”
“他簽約了紅月畫廊?”白葉若有所思。
“不。”
曹象搖頭,表情有幾分複雜:“他是自由畫家,沒簽約任何一家畫廊,一直在三鎮美院深造,偶爾舉辦一些展覽,或者把作品放在網上寄賣。李老板當年沒少去三鎮,打算三顧茅廬簽約蕭羅,甚至許諾了很豐厚的條件,但是他都拒絕了。”
“嘖嘖。”
白葉一聽,忍不住歎聲道:“原來我在李老板心目中的地位,並沒有想象中的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