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冠絕當世,鎮壓時代。
白葉的目光閃爍,他知道鄧少英沒說謊,最多有點誇大。就像是原時空,在米開朗基羅,或者羅丹時期,肯定也有雕塑大師的存在。
然而有一說一,與米開朗基羅、羅丹同時代的雕塑大師,又有幾個人記得呢?
所以鄧少英的話,自然有實現的可能性。不過很難就是了。最起碼雕塑藝術發展到了今天,沒有哪個雕塑家可以冠蓋群英,更不用說鎮壓時代了。
彭拜笑了笑,忍不住調侃,“鄧老,要論煽動,還是你厲害啊,我自愧弗如。”
“你還倒打一耙啊。”
鄧少英吹胡子瞪眼,“明明是你先不守規矩,說好的讓白葉自己選擇,你卻巧舌如簧,暗中鼓動他,真是卑劣啊。”
“我沒有啊。”
彭拜肯定不承認,為自己辯解,“我隻是和他聊一聊行業中的狀況,給他分析一下社會對建築設計師的迫切需求罷了。”
“你就知道狡辯。”
鄧少英懶得和彭拜多說,畢竟這不是爭辯的場合。最重要的是,他過來有事,“白葉,跟我來。”
“去哪?”白葉一怔。
鄧少英轉頭,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怎麼,你忘記自己參加校慶的目的了?”
“啊?”
白葉目光一閃。
忘肯定是不會忘的,所以說……
他視線一轉,看向了休息室。事實上他一進會場,也注意到了他提供的紫砂壺,就擺在休息室中,充當待客的茶具。隻不過他不確定那些白發蒼蒼的大佬,究竟有沒有注意到這些茶具的不同尋常。
現在確定了,有人注意到了。
鄧少英微笑,提醒起來,“彆愣了,進去吧。精神一點,彆怯場。”
“是。”
白葉腰身,不自覺一挺,連忙跟著鄧少英,朝休息室走去。
一瞬間,會場中的歡聲笑語,似乎凝滯了幾秒鐘。許多人的目光瞥來,透著驚奇、困惑、感歎的複雜神色。
大家想不明白,為什麼白葉可以走進休息室。
關鍵是有鄧少英的引領,其他人也不會阻攔,也沒有阻攔的資格,隻能眼睜睜看著白葉,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休息室門口敞開,卻仿佛有無形的結界。
一進去,十幾雙眼睛看來,哪怕在鄧少英的提醒下,白葉儘量保持冷靜,不過心頭還是忍不住震動了幾下。
畢竟這些目光的主人,全都是行業中的頂尖人物。他們或是好奇,或是在審視,很容易讓人感受到壓力。
幸好虞蒿也坐在其間,直接開口召喚,“白葉,你過來。”
白葉連忙走過去,隻見在虞蒿身前的桌麵上,擱了一隻竹節壺。東西造型猶如一節竹筒,微紫的色澤,淡雅古拙,十分有趣。
與茶壺配套的,那是七個杯子。
這些杯子,也好像切斷竹節,削製成杯。
不管是壺,還是杯子,它們的身上,還有竹枝葉片的畫刻。清秀的枝葉圖案邊上,同行竹枝詞鐫刻,也是十分的飄逸。
書法字畫,彙聚在壺杯上,十分有趣。
一幫大佬又不是瞎子,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茶具的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