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君本想著借臉上興師問罪,誰知道這個賤人又打了她一巴掌,她再不顧臉上的傷勢,發瘋一般反撲:“賤人!你個賤人!”
舒清縱然是懷著孩子,戰鬥力也是不弱的,一把薅住她衣領子:“你當真以為本宮不知道本宮父親的事是你動的手?”
越文君瞳孔猛然收縮。
兩人皆是妃位,一人還懷有身孕,這會兒子就是桂嬤嬤都不敢輕易上前了,怕主子亂來,更怕龍嗣有恙。
“本宮告訴你,本宮是粗鄙不堪,自然也學不會太多的規矩,能做出什麼事本宮也不知道!”
“舒大人和舒夫人是本宮的底線,踩了本宮的底線,無論是任何人,本宮都不會輕易罷休。”
“我爹進了廷尉府被杖責四十。”
“我娘如今昏迷不醒。”
“越文君,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與本宮有何乾係!”越文君用力扯開她的手,繼而冷笑:“沒有證據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到和喜宮鬨事,還是對於聖上的判決你都不放在眼裡了?”
“今日不是越妃姐姐邀請本宮來和喜宮吃茶用糕點麼?”舒清整理了下衣衫裙擺,又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糕點,手裡不知何時捏了半枚,隨後下了肚:“越妃姐姐,聖上要來了,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你竟然連孩子都不顧了?”越文君心底一陣發涼,什麼時候舒清能惡毒到自己的孩子都拿來當籌碼,她不是盼了那麼久的孩子嗎?
越文君:“本宮沒有做過!”
舒清不緊不慢將那糕點都吃了下去,那糕點裡可是摻了藏紅花粉和其他東西,原本越文君就打算讓她吃的,可想來太明顯還沒撤下去,如今舒清卻真吃了:“你早就算計好了?你寧可不要這兩個孩子也要拉本宮下水!你真的是好狠啊!”
舒清聞言,腹部隱隱作痛,已經有些許氣喘坐在了椅子上笑:“論狠哪裡比得過你越文君!”
“來人傳太醫!快去!”越文君手心都蔓延開了涼意,連臉上火辣辣的痛感都消減了。
舒清笑了。
薑月給她帶了香包,早前便說過,無論這一趟她吃了什麼,會有表麵症狀發作,可孩子卻是沒有事情的,因此她才敢賭這一把。
孩子......
她怎麼可能會狠到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盼了孩子三年!
越文君她也是要除去的!
舒清臉色蒼白看向桂嬤嬤,笑著問:“聖上可來了?”
桂嬤嬤遠遠瞧著那一抹明黃飛快走近,直連忙道:“娘娘,聖上來了!!”
“娘娘!”桂嬤嬤連聲驚呼。
聞言,舒清身下的血跡慢慢溢出,沾染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