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言之有理。”薑藏月神情清淺:“奴婢並無意見。”
“你在?你在除了能做些好吃的還能乾什麼。”舒清有些無語,瞧著這張老皮子:“你會製香?還是你頭腦有薑月靈活?介時本宮要做什麼你可能直接出主意?”
桂嬤嬤被數落的臉皮一陣紅一陣白。
薑藏月掃了桂嬤嬤一眼,這才道:“奴婢可時常待在安樂殿,若是娘娘有需要可讓桂嬤嬤來安樂殿傳信,總歸安樂殿就比鄰華陽宮。”
舒清下意識反駁:“不可,那武安質子長了一張招搖的臉,誰知道你會不會被他美色所迷。”
這話一出,向來思緒清晰的薑藏月也難得頓了頓。
滿初差點沒笑出聲。
舒清似乎意識到這話說得太過露骨,這才連忙找補:“本宮也並非這個意思,他本就是不祥之人,靠近了就會沾染晦氣,本宮是怕晦氣沾染到了華陽宮,如今還懷著龍嗣,本宮可不敢賭。”
薑藏月垂眸聽著,聽著她說。
舒清撫著肚子在殿中轉來轉去,看了看薑藏月又看了看桂嬤嬤,一臉的糾結:“桂嬤嬤,不如你去安樂殿待著?既然是盯梢,那麼誰去都一樣,你一把年紀了那質子應當是不會防著你。”
“一個嬤嬤,晾他也沒有那麼多心眼子,越是不起眼就能越是打聽到他的行蹤。”
她這話落下,原本桂嬤嬤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這這一刻直接就發青了:“娘娘誒,老奴這半生都伺候著娘娘,上有老下有小,您將老奴派去安樂殿,這宮裡旁的人瞧見了該怎麼說?”
“再說咱們也沒有理由去盯著質子啊。”
聞言,再想著舒清的言行,薑藏月心裡有了底。
舒清來了氣:“也是,質子未出世就定了娃娃親,與本宮有何乾係。”
薑藏月抬眸:“娃娃親?”
“本宮也是十幾年前聽說的了,如今也不甚太清楚,隻是聽說武安當年未曾國破之時,武安世子與汴京長安候府安樂郡主定下了娃娃親。”舒清說到這裡整理了一下思緒。
“於當年來說,一國世子和郡主自然也是門當戶對,便是後來一個滅國一個叛賊,雙方定親的傳世玉玨不知所蹤,這樁親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滿初聽著這些事瞳孔都大了。
“罷了。”舒清煩躁一揮手,隻能道:“就留下桂嬤嬤在華陽宮伺候本宮,你待在安樂殿,無事就不要往華陽宮跑了,你妹妹也是,都一塊兒去。”
薑藏月與滿初拜伏行禮:“多謝娘娘。”
舒清經了這麼一遭,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隻進了寢殿準備小憩一會兒,桂嬤嬤也跟著進去了。
眼瞧著人都散了,滿初這才走到薑藏月身邊,於這事兒到底想問一句:“姐姐可曾聽過這樣的事情?”
薑藏月平靜道:“不過子虛烏有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滿初思考了一下感歎:“那也是,如今這光景,誰還管什麼親事不親事,殿下瞧著如今還沒有我有用呢。”
薑藏月往安樂殿走去。
滿初一路那嘴就沒停下過,手上還在比劃給她看:“姐姐瞧,論身手我在殿下之上,論入門先後,殿下指不定還要稱呼我一聲師姐,殿下現在也就腦子靈活一些,那我蠱蟲還是比他厲害。”
對比著對比著,她自行下了結論:“姐姐靠我成事比那繡花枕頭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