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線框所在的位置正是楊萬裡注視的方向。
正當他們震驚之際,楊萬裡大著舌頭自言自語道:“你婆婆不是有意為之,也算情有可原,而且她已經受到了懲罰,事情就該到此為止。”
“再說,這事也是你有錯在先,怨不得彆人。”
“你無冤可鳴,就此退下吧,我要睡了。”
說完,楊萬裡兩腿一蹬,直接躺在了戲台上。
而且伴隨著他的舉動,原本繁星點點的夜空突然被濃厚的烏雲籠罩。
呼嘯的冷風猛地席卷而來,將戲台上原本低垂的幕布瞬間掀起,高高飄揚在空中,像是惡鬼張牙舞爪地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同時他們搭建舞台的柱子也一直吱呀作響,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來。
這詭異的一幕讓整個劇團的人都慌了神。
“這是怎麼回事?”大東驚恐地問道。
馮叔眉心皺成了一團:“戲沒唱完,這是犯了忌諱啊。”
“那怎麼辦呐,總不能把楊哥拉起來硬唱吧。”
“大劉,你把臉塗黑上去把剩下那幾句唱完。”
“好,好。”
然而,不等幾人有所動作,舞台中央的陰風突然肆虐,如狂風驟雨一般。
與此同時,空氣中逐漸彌漫開一股幽怨而淒涼的哭聲,像是在訴說著什麼冤屈。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大東哭喪著臉問。
眼看台柱子有隨時倒塌的風險,馮叔隻得吩咐眾人:“先把萬裡抬下來再說。”
馮叔話音未落,意外卻再次發生。
隻見那揮舞的幕布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它猶如一條黑色的長蛇,緊緊地纏繞上了楊萬裡的腳踝。
幕布拖拽著楊萬裡的身體,在舞台中央瘋狂地旋轉,還時不時將他甩到空中,看著驚險至極,讓人心驚肉跳。
所有人都為楊萬裡的安危捏了一把冷汗。
而楊萬裡全程緊閉雙眼,像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劇團的馬團長忽然捧著關公像站了出來。
他將神像高高舉起,對準了正在肆虐的幕布,口中呼喝著:“大膽邪祟,關二爺在此,豈容你等造次!速速退散!”
在神像的威壓下,那股無形的力量果然消失不見,狂風驟停,舞台恢複了平靜,楊萬裡也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眾人見狀立刻圍了上去,檢查他身上的傷勢,不過好在隻是擦破了皮。
事後馬團長怕傳出去影響不好,便勒令所有人對此守口如瓶,加上第二天楊萬裡對此事毫無印象,其他人也就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沒有人向他提起這一段詭異而又離奇的經曆。
楊萬裡看完後不禁感到一陣後怕,怪不得他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疼,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他本以為自己喝多了耍酒瘋,卻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關掉視頻後,觀眾紛紛在彈幕裡詢問楊萬裡,那鬼到底向他告了什麼狀。
楊萬裡哭喪著臉,焦急地表示:“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隨後他又問殷靈:“大師,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既然案子審錯了,那就重新審。”殷靈語氣輕淡的說道。
“重新審?”楊萬裡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隻是一個唱戲的,又不是真的包公,哪裡會判案......
殷靈點了點頭:“你扮上就行了,她一腔冤屈無處可訴,把你當清官才找上了你,隻是沒想到你醉酒後草草下了決斷,讓她怨念更深,重新審判,讓她說出自己的冤屈才能化解她的怨氣。”
說著,殷靈在無人注視的角度默默發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