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煜的堅持下,宋思明和宋暖父女最終選擇了“妥協”,住在了酒店。
當然,宋暖骨折,行動不便,宋思明還特意給她請了個護工。
期間宋思明也要求過見遲映雪,畢竟他們是夫妻,更何況妻子身體抱恙,他身為丈夫,應該前去關心探望。
見他貓哭耗子假慈悲,宋煜隻能一忍再忍。
得知宋思明的想法後,遲映雪不想讓宋煜為難,便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隻是宋煜為了保險起見,把見麵吃飯的地點選在了市區餐廳。
父親和宋暖千方百計想住進他的彆墅,必定是要搞什麼小動作。
他可不想一不留神,家裡的某個角落又被塞了邪惡的符紙。
見麵之後,宋思明驚訝於遲映雪的變化。
“你現在的氣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遲映雪微微點頭,說了句“嗯。”
這是她被鬼襲擊之後第一次見宋思明。
遲映雪本以為自己會憤恨,會怒不可遏,可是沒有。
再見到宋思明,她隻有心寒和無儘的失望。
而人在極致的失望麵前,是無比平靜的,像是心如死水......
遲映雪甚至不關心宋思明這麼做的理由。
她現在隻想等宋煜完成自己的事,讓宋思明得到應有的懲罰,她就可以安心帶著一雙兒女生活。
遲映雪自打生病以來,話一直不多,她的態度倒沒有引起宋思明的懷疑。
隻是宋思明還是忍不住好奇。
槿雲說過,他在風華彆院放的符紙已經被毀,有高人救了遲映雪,破壞了寒雲奪舍複活的術法。
既然如此,遲映雪和宋煜為什麼對此事隻字不提呢?
想到這,宋思明便主動開口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搬到南城了。”
宋煜麵如表情,默默給遲映雪倒了杯茶。
遲映雪淡淡的回道“沒什麼,大概是想在臨死之前到處走走,剛好晚意在這,就想和好友聚聚。”
“什麼死不死的,彆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遲映雪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沒什麼不吉利的,人終有一死,或是天災,或是人禍,誰能說得準呢。”
宋思明和宋暖不留痕跡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由得都有些心虛。
短暫的沉默過後,宋暖笑了兩聲,故作貼心地說道“媽媽你不要這麼悲觀,你的身體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映雪眼眸低垂,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等到飯菜上來後,宋思明又說“小煜最近的所作所為你都知道嗎。”
“知道。”
“你就不管管他?”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作為父母不應該過多乾涉孩子的人生。”
更不應該隨意篡改孩子的人生!
隻是這後半句,遲映雪沒有說出口。
“哪怕他們兄妹不和?”宋思明語氣中透著不滿。
遲映雪抬眼看向了宋煜“小煜,你們兄妹不和嗎?”
“沒有啊。”宋煜理直氣壯,“我覺得挺好的。”
宋思明皺起了眉頭“映雪,我覺得你過於偏愛小煜,也總是忽略暖暖,以前你身體不好,我才沒有跟你說這個問題,但你不覺得,身為一個母親,你這麼做是不對的嗎。”
“暖暖也是我們的孩子,你這麼對她公平嗎,你讓她心裡怎麼想。”
遲映雪聞言一把將手中的筷子摔到了桌上。
筷子接觸到碗碟,發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包廂內顯得尤為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