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沐槿雲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驅車來到了城外。
下車後,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一間林中小屋,隻是剛踏進木屋內,四周的環境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沐槿雲見怪不怪,順著盤旋的樓梯來到地下會議室。
此時大廳裡已經坐著四個人,身居首位的自然是江冶,左邊是一個染著銀白發色,化著淡淡的妝容,打扮時髦的年輕男子。
右邊則是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沐槿雲坐到了年輕男子身邊的位置,疑惑地問道:“把我們都叫過來有什麼事?琴舞怎麼沒來。”
江冶眼神冰冷,像是蘊含著怒氣:“叫你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琴舞死了。”
“什麼?”其中一個西裝男滿臉驚訝,“她是怎麼死的?誰乾的!”
“殷靈。”江冶麵無表情的說道。
“殷靈是誰?”沐槿雲好奇地問。
居然能殺了琴舞,她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年輕男人“啊”了一聲,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不會是網上很火的那個玄學主播吧?”
“你認識?”西裝男揚了揚眉。
年輕男人搖了搖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認識,隻是曾經有位圈裡人因為她而翻車,經紀公司提醒過我,離這個殷靈遠一點。”
他還看到過對方的照片,是個很水靈的小姑娘,沒想到還挺有本事呢。
另外一個神情嚴峻的中年男人也突然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老三老四也是敗在她的手裡,也是因為她,陸時才開始對我起疑,封了我的星光基金。”
是的,此人正是先前消失的星光基金負責人,龐學林。
西裝男聞言震驚不已:“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毀了我們那麼多心血,甚至讓老三老四老五都接連喪命。”
年輕男子掏了掏耳朵,精致的臉上帶著事不關己的慵懶感:“所以呢,你叫我們來,究竟想說什麼?”
江冶掀起眼簾,眸底閃爍著寒光:“叫你們來,一是提醒你們小心行事,二是商量一下,怎麼除掉殷靈。”
原本還想借助殷靈的力量來實施自己的計劃,可是現在,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距離血月臨空之期還有三年,這也是複活那位大人的最佳時機,可按照殷靈如今的破壞力,他怕是撐不了三年......
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殷靈不得不除!
“除掉一個小丫頭片子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嗎。”年輕男子不滿地說道。
看到對方不以為然的態度,江冶眸光一凜,語氣冰冷地說:“琴舞就是輕敵,貿然行動才招致殺身之禍。”
“俞之槐,你也想死是嗎?”
被叫做俞之槐的男子悻悻地吸了吸鼻子:“沒有。”
“老大,你出手也沒把握嗎?”龐學林看著江冶問道。
江冶沉默了一陣,若有所思地說:“我沒有和她直接交過手,並不清楚她真正的實力,如果出現差池,我的身份難免暴露。”
俞之槐忍不住揶揄道:“不是吧老大,你都沒出手就怕成這樣?”
眼看江冶要發火,龐學林連忙說:“好了小七,老大這是謹慎,你少說兩句。”
江冶臉色陰沉:“你以為老三老四和琴舞沒有出手嗎?他們在殷靈麵前可以說是毫無反抗能力,對了,忘記告訴你,殷靈安然無恙地從鬼樓裡走了出來,你能做到嗎?”
俞之槐等人瞬間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要知道鬼樓的威力他們有目共睹,即便是天師級彆的人進去也要脫層皮。
換成自己,俞之槐沒有把握能完好無損地走出來......
事實上,在場的人都沒有把握。
江冶冷冷地補充道:“不僅如此,她還從鬼樓裡帶了一件道門神器出來,如果你們誰有自信,大可以去挑戰她試試。”
“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跑去送死,可沒人給你們收屍。”
西裝男和龐學林麵麵相覷,不敢再掉以輕心。
“既然不能正麵交手,那還有什麼辦法?”西裝男問。
江冶沒說話,偌大的會議室突然陷入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