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相識以來,陸時或許沒有對靈靈做出什麼轟轟烈烈的舉動,但他卻默默找人打點著道觀的一切。
觀裡的日常所需、吃喝用度這些就不說了,寵物收容所的運營和維護,陸時也派人幫了不少忙。
場地的建造和完善,以及小動物們所需要的藥品、糧食、定期體檢等等,正因為有了陸時的幫助,南星管理起來也少了許多壓力。
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看似不值一提,卻在很大程度上幫殷靈省去了很多麻煩,也減輕了南星的負擔。
體貼入微,默默付出,卻又不要求回報,餘歡覺得陸時的感情很細膩,卻又胸懷寬廣。
這樣的人和靈靈好像比較搭......
餘歡不忘補充道:“當然,你也不能一點聲音都沒有,該說還是要說的。”
聽完餘歡的話,陸時難得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好,謝謝你。”
說完他徑直越過餘歡,大步向山下走去。
餘歡一臉懵:“不是,我說這麼多,你還走啊?”
“嗯,麻煩你轉告靈靈我來過就行,謝謝。”
陸時回到城裡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驅車來到了自己經常鍛煉的健身房。
雖然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殷靈和蘇景塵之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即便會,他也沒有資格和立場表達不滿。
但陸時心裡還是有一股躁鬱煩悶的情緒,如同陰霾揮之不去。
他清楚地知道這股情緒叫嫉妒、叫吃醋,是一種幼稚的表現,但他卻控製不住。
他需要找個地方宣泄出來,否則會壓得人喘不過氣......
陸時換上運動服,戴上了拳擊手套,他一拳一拳地打在沙袋上,腦海中卻不禁浮出殷靈和蘇景塵在夕陽下共舞的畫麵。
一個是修仙之人,一個是修道之人。
他們勢均力敵,看上去很是般配......
而他......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是個隻會賺錢的商人。
他要怎麼樣才能走進殷靈的世界呢?
想到這,陸時握緊拳頭狠狠捶在了沙袋上。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陸時手臂上冒起了青筋,身上也被汗水浸透。
可即便如此,他內心的煩悶也沒有得到絲毫消減,反而越積越深。
......
晚上十點,陸時換了身黑色休閒服從健身房走了出來,隻是心中鬱結難消,他又開車拐進了一家酒吧。
人都喜歡借酒消愁,他也想試試......
好在這是一間靜吧,沒有喧囂雜亂的舞曲,隻有柔和的輕音樂在緩緩流淌。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與不易察覺的交談聲,每一絲聲響都顯得那麼克製而優雅,仿佛連時間都在這裡放慢了腳步。
陸時點了瓶酒,並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坐了下來。
隻是三杯酒下肚,他煩悶的心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沉重。
“我真是瘋了,一個人跑到這喝悶酒。”
陸時喃喃自語地說著,不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
酒是十點喝的,殷靈的電話是十一點鐘響起的。
那時她已經洗漱完畢,正打算睡覺,看到陸時的來電,殷靈心中滿是疑惑。
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陸時醉醺醺的嗓音:“喂,靈靈,我喝多了。”
殷靈不解地問:“然後呢?”
“你能不能來接我回家。”
殷靈“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