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傷口遭遇酒精的強烈刺激,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如潮水般襲來,讓姐姐不禁痛呼出聲,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娘,輕點兒,好疼啊。”
“活該,誰讓你著了魔,劃傷自己的臉。”
“我真的沒有......”
“你再狡辯?”婦人語氣中充滿了不悅。
姐姐癟了癟嘴,將所有的委屈咽進了肚裡。
經過簡單的消毒,婦人又用紗布將姐姐的臉纏了起來,雖然手法略顯生疏,但好歹止住了汩汩湧出的鮮血。
隻是沒有麻沸散,姐姐的臉上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疼痛難耐。
夜深人靜之時,這份痛楚更是被無限放大,讓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姐姐在床上痛苦地翻滾,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每一滴都承載著無儘的痛苦與無助。
然而這些淚水一旦觸碰到傷口,便如同在傷口上撒鹽,激起新一輪更加劇烈的疼痛,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讓她的身心都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
劇痛刺激著姐姐的傷口,同時也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拚命捶打著床鋪,口中喃喃自語。
“為什麼,為什麼!”
“你這個賤人,為什麼死了還要回來折磨我。”
“為什麼你還能活著回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特殊!”
“要瘋了,我要瘋了!”
姐姐發出的聲響吵醒了睡夢中的父親,他怒罵道:“給老子安靜點,再吵就給我滾出去!”
姐姐咬緊牙關,不敢再出聲。
看著痛苦不堪的姐姐,殷靈似乎明白了,陸黎為什麼要留她一命。
然而就在這時,周遭景象驟然變幻,殷靈突然被傳到了荒郊野外。
四周寂靜無聲,唯有風聲低吟,與她的心跳共鳴。
在這裡,她看到了兩個身穿道袍的修行之人。
那兩個人趁著夜色,屹立於潺潺溪流之上,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緊接著,他們動作整齊地結印、念咒,施展法術。
殷靈認得,這是玄門中的馭水術。
果不其然,隨著咒語的終結,原本涓涓流淌的溪水仿佛被賦予了生命。
它們突然間變得洶湧澎湃,水量激增,化作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咆哮著向下遊的村莊席卷而去。
水勢猶如千軍萬馬,又似猛獸出籠,預示著一場浩劫的降臨。
殷靈想要阻止水流,可她卻無能為力,隻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水流滔滔不絕,很快便將村莊吞噬殆儘。
房屋被無情地衝塌,甚至不給人逃跑的機會。
一夜過去。
村子被無情地淹沒,屍橫遍野,無一生還。
緊接著畫麵一轉,場景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
而殷靈變成了繈褓中的嬰兒。
剛生產完的女人抱著嬰兒,還未說得上兩句話,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殷靈奮力轉動眼睛,看到一個頭戴王冠,身披華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不等女人開口,男人便粗暴地將她搶了過去。
男人聲音低沉又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昨日國師夜觀天象,此女大是不祥,會為我大啟招致滅國之災,來人,帶下去,即刻處死。”
說完,男人便將手中的嬰兒扔給了一旁的將士。
將士接到命令快速退出房外,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向了嬰兒的脖頸。
剛出生的嬰兒骨頭異常脆弱,她甚至來不及哭喊,就被人扭斷了脖子......
很好,這次死的也算痛快。
殷靈在心裡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