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之槐顯然不信,他雙指快速並攏,對著噬靈幡念出了沐槿雲教他的咒語。
隻是剛念到一半,小男孩已經操控鏈條纏上俞之槐的脖頸,重重地摔在一邊。
“噗——”
俞之槐受到沉重撞擊,喉嚨一熱,不受控製地吐出一口鮮血。
小男孩隨手一拂,鏈條又沿著俞之槐的四肢盤旋而上,將他牢牢捆了起來。
“我在和老熟人敘舊,你最好保持安靜。”小男孩警告道。
說完,他扭頭看向了殷靈:“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長大成人啦?”
“你當初怎麼那麼狠心拋下我,獨自跑到人間享樂。”
“不對啊?你怎麼投的胎?”
“還有,他剛才叫你什麼?殷靈,你現在叫殷靈嗎?”
小男孩喋喋不休,自顧自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是,我叫殷靈。”
殷靈隻挑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因為前麵那幾個,她自己也不清楚。
小男孩揚起小臉,做思考狀:“殷靈?你怎麼跟那個老不死的一個姓。”
殷靈眉頭一挑,頓時有些好奇:“老不死的?你指的是誰?”
“就是......”小男孩剛說要什麼,卻忽然閉上了嘴巴。
但那種感覺,似乎並不是他自願的,而是受到了某種外力影響......
“就是......”小男孩張了張嘴,可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努力半天,他突然像泄了氣似的:“哎呀,那個老不死的不讓我說出他的名號。”
殷靈瞬間反應過來:“你是說,他給你下了禁製嗎?”
“對對。”小男孩點頭如搗蒜。
殷靈沉默片刻,腦海中忽然浮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問:“你說的人,是叫殷謀嗎?”
小男孩愣了愣:“不是啊,殷謀?這是人名?他是你的誰?誰家好人取這名兒。”
殷靈想了想,轉而說道:“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司玄,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啊。”
小男孩一臉傷心:“也對,你投了胎,肯定不記得我們那些美好時光了。”
“可憐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二十餘載,跋山涉水,不遠萬裡來尋你。”
“我對你一片癡情,你卻把我忘得乾乾淨淨,嗷~”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小司玄越說越起勁,語氣中充滿了幽怨,儼然把殷靈說成了薄情寡義的負心漢......
餘歡看到小司玄的表演,臉上的嫌棄溢於言表。
“哪裡來的戲精。”
小司玄聞言一記冷眼掃了過去,但隨後又被純真代替:“什麼是戲精?”
餘歡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裝的還是裝的?”
“裝什麼?”司玄問。
緊接著,他又湊到殷靈身邊,委屈巴巴地說:“靈靈,這個姐姐是什麼人?是你的朋友嗎?她好像不太喜歡我。”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惹她不高興了?”
“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走,能見你一麵,我已經心滿意足,就讓我回到那個冰冷又黑暗的地獄,一個人忍受漫長的孤獨吧。”
“我沒事的,真的。”
司玄又開始了幽怨模式......
餘歡見狀連連搖頭,這個小屁孩,不僅是個戲精、話癆,還是個茶藝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