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搖頭：“沒有，自從出現這些變故，宋暖就消失了，沐槿雲也不見了，宋煜派人打聽過她的消息，結果一無所獲。”
殷靈聞言在指尖掐算了一番，可經過幾個小周天後，卦象一片迷蒙，什麼也看不清。
她收起手勢，內心泛起狐疑。
竟然找不到宋暖的下落，難不成是沐槿雲把她藏起來了？
沐槿雲費心費力改動宋暖的命格，其中一定有什麼算計。
無奈最近事情太多，殷靈自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俞之槐的身上，居然忘了沐槿雲的事。
有時間的話，她要去見見宋思明了，看對方是否知道一些內情。
想到這，殷靈不禁歎了口氣，好麻煩。
俞之槐，沐槿雲，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
如果能給他們一鍋端了多好。
看到殷靈愁容滿麵的模樣，陸時關切地詢問道：“怎麼？是感覺到累了嗎。”
殷靈深深呼了口氣，說：“不累，就是覺得歪門邪道太多，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陸時沉默片刻，寬慰道：“慢慢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殷靈看著過往的行人，輕聲說：“我以前總覺得天道輪回，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覺得一切都該順其自然，如果命中注定像俞之槐和沐槿雲這樣的人存在於世，那隻能說明他們的死期未到。”
“可是後來，你和宋煜告訴我，人要勇於同命運抗爭，你們說，人不應該完全聽從命運的安排。”
“所以我想，如果我能早點解決這些事，或許就可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改變更多人的命運。”
陸時扭頭看向殷靈的側臉，她神情嚴肅，像是賦予了自己某種責任。
他看過她的直播視頻，也記得殷靈說過，她沒有英雄主義情懷，沒有以拯救蒼生為己任的信念。
按照殷靈以往的性格，人各有命，是生是死都是自己的造化。
她解救那些人，除了本性善良之外，純粹是因為，她遇見了。
相逢即是緣，遇見就是命。
可是現在，陸時覺得殷靈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她變得在乎其他人了。
變了，又好像沒變。
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沉默良久，陸時忽然說：“你能看透命運，所以也更加清楚，改變它有多困難，是嗎？”
殷靈回望著陸時，有點訝異對方能想到這點。
“是啊，命運的走向有千絲萬縷，也會千變萬化，經過一個路口，向左還是向右，不同的選擇，就有可能決定不同的人生。”
“有些時候很容易改變，但有時候又難於登天。”
陸時安慰她道：“凡事儘力而為，無愧於心就好。”
殷靈愣了兩秒，隨後輕聲笑了笑：“嗯，你說得對。”
很快，她又補充了一句：“我突然覺得讓司玄直接殺了俞之槐，連帶著把沐槿雲也解決掉，也算是一個好主意。”
陸時觀察到殷靈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為認真，不是在開玩笑。
“不會有不良後果？”他不放心地問。
殷靈若有所思：“司玄說過，黑白無常都管不住他，而且他的道行儼然已經到了鬼王級彆，即便下了地獄，對他也沒有任何損傷。”
“如果能早一天殺了俞之槐和沐槿雲，就會有無辜者可以幸免於難，這麼一想，這主意還是挺不錯的。”
隻是她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反正大不了就是挨雷劈嘛。
陸時明白，殷靈這是打算采取和日月村一樣的處理方式。
不計後果，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