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白無常眉眼含笑,緩緩從袖口中取出兩袋雪糕:“要吃嗎?”
黑無常沒說話,隻是默默伸出了手。
白無常眸光微動,把雪糕撤了回去:“哎呀,你要吃就直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吃。”
“你想吃的話,我會給你的,我當然不會不給你的,不可能你說要吃,我不給你,你說不要,我偏要給你。”
“呐,現在我數三下,你說清楚到底要不要吃......”
黑無常微微蹙眉:“不吃了。”
白無常聞言立馬跳了下來:“彆呀,給你給你,我不逗你了。”
“不吃。”
“吃吧吃吧,我特意買了你喜歡的口味,給你。”白無常殷勤的說道。
“不吃。”黑無常依舊拒絕。
白無常:“......”
真是無趣。
就在兩人交談間,殷謀身著一襲淺色青衣飄然而至。
他將手中的邪物丟在地上,不由分說地接過了白無常手中的雪糕。
白無常看著空空如也的右手,一臉懵。
黑無常見狀,又奪了他另一塊雪糕。
“哎......”
剛出聲,殷謀便冷眼掃了過去:“怎麼,吃你塊雪糕不樂意啊?”
白無常:“我哪敢。”
殷謀手持雪糕,慢悠悠地找個平坦的位置坐了下來。
“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已經救下來了。”白無常恭敬地回道。
殷謀將視線轉向了被禁錮在地麵的邪物。
這是他從那個叫大劉的保安家裡抓到的。
沒錯,除了老李和小王,另外幾名保安都受到了邪物的迫害。
保安幸免於難,其他邪物也被消滅,隻留了這一個活口。
沉默片刻,殷謀語氣輕淡地問邪物:“你的主子在什麼地方?”
邪物齜牙咧嘴,目光凶狠:“哼,我絕不會出賣主人。”
白無常微微一笑:“是嗎?”
說著,他一臉和煦地走到邪物身邊,慢慢蹲下。
“你要乾什麼......”邪物一臉驚恐。
白無常沒說話,隻是麵帶微笑,緩緩拿出一根鐵鏈,直接刺穿了邪物的太陽穴。
鐵鏈進入大腦後,像是生出了無數的小刺,密密麻麻,從腦海中蔓延至全身,疼痛也隨之而來......
“啊——”
邪物睚眥欲裂,痛苦的哀嚎聲在空氣中回蕩。
殷謀和黑無常吃著雪糕,默默看白無常“嚴刑逼供”。
“啊——!住手,放開我!放開我!”邪物痛苦地嘶吼著。
“那你說不說?”白無常笑吟吟地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唉,冥頑不化。”
白無常歎了口氣,然後輕輕拉動了鐵鏈。
鐵鏈在大腦中來回抽動,上麵的小刺像是攪動著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
邪物早已沒了生命,但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簡直讓它想再死一次......
“說不說?”白無常又問了一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邪物語氣軟了幾分,“我隻聽命行事,根本不知道主人的具體位置!”
“名字呢。”
“名字......名字......”邪物似是有些惶恐,想說又不敢說。
“嗯?”白無常再次轉動了鎖魂鏈。
“巴焚天!他叫巴焚天!”
殷謀眸光一亮,白無常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巴焚天?這名字起得可真夠大的。”
“我已經告訴你們了,彆殺我......”邪物顫著聲音懇求道。
殷謀揮了揮手,示意白無常退下。
白雲常也很是聽話,默默走到了黑無常身邊,並小聲說:“給我留一口......”
黑無常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將最後一口雪糕吃乾抹淨。
“你......”
殷謀氣定神閒,走到了邪物身邊,直視著它的眼睛說:“我不殺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今時不同往日,還想故技重施,給殷靈徒增罪孽,得要問我答不答應。”
“你......你是什麼人......”邪物畏畏縮縮地問。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酆都。”
邪物頓時瞪大了雙眼:“酆......”
酆都大帝!
地府的最高統治者,至尊之主!
他......他居然會到陽間護著殷靈一個凡人......
殷謀拍了拍邪物的肩膀:“你走吧。”
說完,他一彈指,邪物便已經消失不見。
在邪物離開後,白無常一邊搖頭,一邊嘖嘖稱奇:“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殷謀麵不改色:“你懂什麼。”
這叫狐假虎威,能唬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