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不公平的遭遇，誰能不恨。
她們日夜盼著能從土裡爬出來，向那些人索命。
看出幾人眼中的恨意，殷靈隻說：“你們去吧。”
“謝謝！”
幾人說完，便向遠方飄走了。
她們走後，殷靈再次放火燒了杭家俊的陰宅。
等到彆墅變成一片廢墟，一道漆黑的大門隨即在不遠處緩緩浮出。
這是第二道鬼門關。
怪不得沒有鬼能告杭家俊的狀。
把陰宅建在鬼門前麵，如果誰想告狀，恐怕門還沒進去就會被攔下來。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思考片刻過後，殷靈單手結印，輕輕點了司玄眉心。
司玄乖乖站著，任由殷靈動作，隻是忍不住問：“這是乾什麼？”
“給你施展一道易容術。”殷靈回道。
“把我變成了誰？”
“在外人看來，是黑無常。”
司玄眨了眨眼，無辜又可愛：“小黑呀，冷冰冰的，我不喜歡，我喜歡小白。”
“聽起來，你們很熟啊。”
“那當然啦！不是我們，是咱們。”司玄糾正道。
“咱們？”殷靈有些好奇。
“是啊，咱倆小的時候，小白經常從陽間帶回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我們玩。”司玄臉上揚起了燦爛的微笑，像是很懷念的樣子。
“那時候，我們惹了禍，小白也會幫忙掩飾，他為人可仗義啦，不像小黑，鐵麵無私，非要告狀。”
殷靈垂眸思考了片刻，回道：“你說的這些，我沒有任何印象。”
“沒關係，我覺得你早晚會記起我的。”司玄語氣中透著堅定。
搞不好這次就是一個契機。
殷靈沒說話，而是重複剛才的動作，點在了自己的眉心。
確定萬無一失後，她叫上司玄向鬼門關走去。
走到門口，一左一右分彆站著牛頭馬麵。
不少鬼魂從門裡湧出，急切地奔向陽間，想趁這難得的機會狂歡。
隻有殷靈和司玄與大部隊背道而馳，走向門內。
看到他們的身影，牛頭人主動打起招呼：“無常大人，你們怎麼回來了？”
殷靈晃動著手裡的符紙，麵不改色地說：“押幾隻作惡的鬼回來受審。”
此時，在牛頭馬麵眼裡，那符紙儼然是一麵招魂幡。
馬麵人殷勤地說：“大人把他們交給我們吧。”
殷靈：“不用，我親自送下去。”
“可是大人......”
以往都是無常使負責勾魂，他們負責押送的啊......
這時，司玄麵色冷峻地說：“廢什麼話，你想教我做事？”
牛頭馬麵連忙低下了頭：“小的不敢。”
司玄哼了一聲，並向殷靈使了個眼色。
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踏進了鬼門關。
在他們走遠後，牛頭人忍不住嘀咕起來：“這人脾氣還是那麼大。”
馬麵人附和道：“真不知道白無常是怎麼受得了他的，跟這樣的人共事，我三天都忍不了。”
“行了行了，彆說了，萬一傳到他耳朵裡，有你好果子吃。”
“切。”
這邊。
殷靈和司玄穿過幽深狹長的走廊，又看到了高達數十米的階梯。
來到階梯儘頭，一座威嚴赫赫的閻羅殿便佇立在眼前。
閻羅殿分為上下兩層，外表看上去是用黑色的磚瓦製成，可它卻由內而外散發著詭異的藍光。
看著很是瘮人。
殷靈抬頭仰望著閻羅殿。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她心裡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特彆像是......回家的感覺。
而眼前的閻羅殿，她也莫名覺得熟悉。
見她不說話，司玄安慰道：“你放心，這裡麵沒人。”
“閻王呢？”
“上一個閻王退休了，這一界地還沒選出來。”司玄解釋道。
“那誰來審判惡鬼？”
“不知道，應該是小黑和小白吧，大事交給老狐狸定奪。”
“原來如此。”
司玄催促著殷靈：“走吧，這後麵就是地獄了，老狐狸住在最底層。”
“為什麼？”殷靈不理解。
司玄想了想，煞有其事地說：“他說十八這個數字好，圖個吉利。”
殷靈：“......”
很明顯，這是騙小孩子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