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那群挑事的男人身上都有案底，而且大多都是強製猥褻、聚眾鬥毆、故意傷害等等，加上還有許澤的證詞，證明是挨打的男人先動的手。
因此警方並沒有追究殷靈等人的責任，反而給對方定了尋釁滋事的罪名。
做完筆錄後，一個中年警察對殷靈幾人說道：“你們這些小姑娘，沒事還是不要出入KTV、酒吧夜場這種場所比較好，多不安全，何況還帶個孩子。”
聽到這話，殷靈和餘歡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隻是不等她們說什麼，陸時已經沉著臉對警察說：“她們在什麼時間，去什麼地方，是她們的自由，不是彆人犯罪的理由。”
“沒錯，你身為警察，也搞受害者有罪論這一套？”宋煜語氣中同樣充滿了不悅。
被懟的警察臉色一紅，隨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尷尬地走開了。
出了警局後，殷靈對許澤說：“謝謝你願意來作證，但你以後的工作怕是不好做了。”
許澤笑了笑：“我明白。”
那些人本來就是他們店裡的常客，經理都不敢得罪。
可他不顧經理和同事的阻攔執意過來作證，這些人出來後肯定會去店裡找他麻煩……
想到這，許澤補充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辭職，反正在哪兒都能掙錢。”
殷靈點了點頭。
辭職對許澤來說，也是人生的一個轉機，他以後會遇到更合適的工作。
送走許澤後，宋煜冷眼看向殷靈。
“出息了你，還學會喝酒找男模了？”
殷靈理直氣壯地說：“我沒喝，男模也不是我們找的，是KTV免費送的。”
“嗬，那還不是因為你們花的錢夠多。”
“我們又沒怎麼樣……”殷靈小聲抗議。
“你還想怎麼樣？”宋煜訓斥道。
陸時目光如炬看著殷靈，眼神很是複雜。
宋煜大概注意到了這點，隻好轉而說道：“回家。”
說完，他接過殷靈手裡的東西扔進了後備箱。
司玄湊到宋煜身邊，安慰他道：“大舅哥，你彆生氣，我可以作證，靈靈滴酒未沾，而且和那個男模離得很遠。”
宋煜輕笑一聲：“說起來，你既然喜歡靈靈，為什麼還讓她去花天酒地。”
司玄懊悔不已：“哎，我事先也不知道那是青樓呀。”
但隨後他又懂事地說：“不過靈靈也有娛樂的權利，我們不能乾涉她的自由，否則就叫什麼，大男子主義，女孩子不會喜歡的。”
宋煜哭笑不得：“你看著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司玄揚了揚眉，模樣很是得意：“那是，要學會理解女孩子，才能得到她們的芳心，我有一套的。”
看他人小鬼大的樣子，宋煜一臉無奈，於是吩咐道：“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然後他不忘叫上餘歡和南星：“還有你們倆。”…。。
那語氣，頗有一種哥哥管教妹妹的架勢。
餘歡和南星出於心虛，沒敢言語，乖乖鑽進了車裡。
殷靈剛打算坐進副駕駛，卻被陸時拉到了另外一輛車上。
宋煜看在眼裡，沒有阻止，而是率先啟動車子駛向天雲山。
陸時這邊，他回到駕駛位，麵無表情地提醒殷靈：“安全帶。”
殷靈默默拉過安全帶係上，沒說話，甚至一路上都沒說話。
陸時也一直保持沉默，以至於車內的氣氛異常寧靜。
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眼看距離天雲山越來越近，陸時忍不住開了口。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他儘量讓語氣保持平穩，但還是能聽出來話裡有些情緒。
殷靈看著窗外的風景，頭也不回地說：“解釋什麼？”
在警察局不是都說過了。
陸時深深呼了口氣，自嘲似的說：“嗯，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沒有義務向我解釋。”
殷靈回過頭，緊緊盯著陸時的側臉：“你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
“你憑什麼生氣。”
“我喜歡的女孩去找男模，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嗎。”
陸時直視著前方的道路，握著方向盤的手加重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