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人,真是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說完她又忽然想到什麼,疑惑地問:“除此之外,我們是不是還在哪見過啊?”
事已至此,中年道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咬牙吐出兩個字:“公園。”
殷靈稍作思考,腦海中頓時靈光一現:“噢,你是那個騙子。”
怪不得氣息有點相似,卻又不完全像。
“你當時也不長這樣啊。”殷靈語氣中有些不解,而且那時候他身上也沒有這麼重的陰氣。
難不成是鬼樓被毀,陰氣反衝?
“這個簡單,人皮麵具。”蘇景塵漫不經心的提醒道。
殷靈仔細打量了中年道長的臉,又看了看旁邊的小胡子,頓時了然於心:“怪不得。”
“招搖撞騙,謀財害命,修習邪術,收魂養鬼,你們是能乾的不能乾的全做了。”
中年道長冷笑一聲:“邪術?你沒學嗎,他們知道你會用幽冥鬼陣的事嗎?”
阮紅豆阮白玨聞言瞬間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殷靈。
中年道長哈哈大笑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不知道呢。”
殷靈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又怎麼樣,我用來害人了嗎?刀劍是保護他人的武器,還是傷人的工具,決定權是在使用者手裡的哦。”
“嗬嗬,你可真能狡辯。”中年道長一臉鄙夷,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餘歡,表情更是不屑,“我養鬼,你也養鬼,你又憑什麼站在正義的製高點來批判我。”
“我養鬼是用香火供出來的,而你是用靈魂喂出來的,有可比性嗎。”殷靈淡然的說道。
“哈哈,同樣都是壞了規矩,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陸時審視著眼前的小胡子和中年道長,沉聲問道:“所以就是你們,在背地裡算計我。”
小胡子麵目猙獰:“錯了,算計你的是王家,我隻是助人為樂。”
“為什麼選擇我。”
“陸時,你有沒有聽說過,樹大招風,高處不勝寒,怪就怪在你命太好。”小胡子理直氣壯地回道。
阮白玨忍無可忍:“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打殘帶走吧。”
居然還想挑撥離間,以為他聽不出來?
小胡子聞言立馬拂起衣袖:“好啊,我們不找你們,你們反倒自己送上門,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說著,小胡子麵色驟變,雙手開始飛速掐訣,下一秒,一張黃符便從他袖中飛了出來,直擊阮白玨的麵門。
阮白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迅速抽出腰間的長鞭,猶如靈蛇出洞般甩了過去。
隨著“嘭”的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空氣中頓時火光四濺。
中年道長見狀也開始作法,帶著狠辣的攻勢直逼殷靈而來。
殷靈微微側身,抬起胳膊的瞬間,手腕上的鐲子已經隨之化為一柄長劍。
她僅是輕輕一揮,淩厲的劍刃便發出一陣清麗的鳳鳴,火紅的劍氣劃破長空,精準地落在中年道長的身上,瞬間將人擊倒在地。
在場的幾人,除了陸時和餘歡之外,皆被這劍的威力所震撼。
阮白玨更是瞪大了雙眼:“我去,這也太牛了!”
蘇景塵雖然看得出來這劍的靈氣強大,但真正目睹到這一幕,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小胡子驚訝之餘連忙扶起了中年道長,並對其他道童喊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殺了他們!”
“是,堂主!”
二十幾個道童一呼而應,紛紛開始抄起工具向殷靈等人衝了過來。
隻不過首領是廢物,一群小嘍囉又有什麼本事呢,沒幾下就被阮紅豆兩姐弟打得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殷靈看著袖手旁觀的蘇景塵有些不悅:“我叫你來是幫忙的,又不是請你來看戲的,你上呀。”
蘇景塵瞄了眼陸時,表情有些不服氣:“陸總也在袖手旁觀,你怎麼不說他。”
“那能一樣嗎,我們前兩天剛經曆了一場惡戰,現在需要休息。”殷靈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是我看你們好得很。”
“內傷,你懂吧。”
蘇景塵:“......”
妹妹,你那一劍可不像是受過內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