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深深歎了口氣,語氣輕快地說道:“行吧,為了我的洛麗塔和典藏皮。”
殷靈表情怪異地瞥了她一眼:“就這?”
“當然了。”餘歡說完眼珠子一轉,忽然又想到什麼,“對了,你上次說你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來著,我現在想聽了。”
“滾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
“女人,你的名字叫善變。”
“你的名字叫貪婪。”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到了山腳下。
而殷靈叫的網約車也適時趕了過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一個穿著黑色的男人正在幽靜的樓道裡打電話。
眉宇間的皺紋表明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男人終於忍不住對著話筒憤怒地回應道:“爸,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這輛車本來就是我買的,阿樂還給我,還要我支付他五萬塊錢?你們是不是太不可理喻。”
“阿澤,你聽我解釋,你弟弟上班不方便,需要用車的地方有很多,所以我跟你媽想著給他買輛新車,但是手裡差點錢,你就當爸跟你借的,也當是幫幫你弟弟了行嗎?”
聽到父親情真意切的話語,鄧澤心裡隻覺得一陣悲涼。
弟弟,那個從小到大,處處擠兌他,搶他的玩具,搶他的房間,天天以欺負他為樂的人,是他弟弟?
真可笑。
他自己好不容易買了輛車,還沒開兩天,就被鄧奇樂借過去,後來又耍無賴,再也不還。
後媽也和稀泥,道德綁架,說他一個哥哥不知道讓著點弟弟。
更讓他心寒的是,親爹更是偏袒鄧奇樂,口口聲聲說弟弟比他更需要這輛車。
沒有一個人在意,這輛車,是他買的!是他省吃儉用好不容易買來的。
也對,鄧奇樂喜歡搶他的東西,他們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隻是現在,父親居然讓他拿五萬塊錢給鄧奇樂買車?
真是欺人太甚。
想到這,鄧澤毫不留情地說道:“爸,我也才工作沒多久,剛花了十來萬買車,我哪來的錢借你。”
再說,父親從他這拿錢給鄧奇樂,從來就沒有還過,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鄧父沉默了片刻,又支支吾吾地說道:“阿澤,我聽你弟弟說,你這輛車鬨鬼,開著容易出事,不如你把它賣掉吧,賣掉再買輛新車,你們兄弟倆兌錢,輪換著開。”
鄧澤心裡冷笑一聲,他不動聲色地問:“行啊,買輛新車掛我的名字可以吧。”
“那怎麼能行!”鄧父下意識地否決。
“為什麼不行?”
“這......”
“因為是買給鄧奇樂的,我隻是負責出錢的冤大頭是嗎。”鄧澤沉聲問道。
“不是,爸不是這個意思......”
“爸!這麼多年,你偏心阿樂,我從來沒說過你什麼,但你們不能覺得我好欺負,得寸進尺吧,我不是你的兒子嗎?或者,我在你眼裡算是個人嗎?”
鄧澤心痛無比,他以前還對父親抱有一絲幻想,自我安慰他是愛自己的。
可經曆過這一係列的事,他終於明白了那句“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的含義。
“不是,我是覺得你聰明懂事、謙讓,你弟弟他還小......”
鄧澤紅著眼睛說:“對,他已經二十三了,還是小孩子,我懂事?所以就活該被欺負是吧。”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爸,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沒錢借給你,還有,如果你不愛我,不想管我,也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了。”
鄧澤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整個人疲憊地癱坐在台階上,心裡五味雜陳。
他沒想到自己的忍讓,隻會換來家人的變本加厲和毫無底線的壓榨。
麵對這種無儘的索取和漠視,鄧澤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奈與失望。
正當他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時,樓道門忽然被人推開,鄧澤連忙站了起來。
隻聽那人說:“阿澤,樓下有個姑娘找你。”
“姑娘?”
“是啊,跟仙女似的,你快去看看吧。”
鄧澤猶疑了一陣,這才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