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會找人警告田永豐,讓他老實點,保證不會讓道門的人再去找那丫頭麻煩。”
“這還差不多。”男人臉一揚,這才稍感滿意。
權術看到他傲嬌的模樣一臉嫌棄,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對了,你現在就把赤翎朱雀給那丫頭,是不是早了點。”
“哈?現在不給,難不成等她死了再給啊。”
權術撫了撫胡子,若有所思道:“我倒是覺得她當時不一定會死。”
男人有些不屑:“我覺得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嘿,我也是為那丫頭考慮,你現在給她,難免引人耳目,讓她成為眾矢之的,這是你想看到的?”
“無所謂,她受得住。”男人自信地說道。
“既然受得住,你又何必插手。”權術忍不住譏諷。
男人“嘖”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你個老東西,抬杠是不是。”
權術嗬嗬笑了兩聲,隨後話鋒一轉問道:“你真對那丫頭有把握?”
“當然。”
“的確,從白橋村再到奪魂樓,甚至還有蘇景塵的事,這丫頭表現是很突出。”
“那是,你也不看看,她是誰教出來的。”
說話間,男人身子微微前傾,容貌也暴露在光線之下。
隻見他麵如冠玉,五官精致立體,渾身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一雙深邃的眼神更是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另外他身姿修長而挺拔,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從容與淡定,那超然的氣質襯托得他整個人宛如謫仙。
看著男人得意忘形的樣子,權術一臉鄙夷:“所以,她行事風格如此高調張揚,還有那幽冥鬼陣都是你教的嘍。”
男人悻悻地搓了搓鼻尖,又靠回了椅背上:“你少誣賴我,老子可沒教這些,她無師自通,我也沒辦法。”
沒錯,這人正是殷靈那本該壽終正寢的師父,殷謀。
“敢情好的就是你教的,壞的是她自學出來的,是吧。”權術沒好氣地問。
這人還能再無恥一點。
“自然。”
“嗬,我發現你以前頂多是無賴,現在換了副皮囊之後索性連臉都不要了。”
“孩子嘛,總會有叛逆的時候。”殷謀理直氣壯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你不怕她走以前的老路......”權術蒼老的嗓音裡充滿了顧慮。
畢竟那丫頭身上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殷謀正色道:“放心,不會。”
“你對她就這麼有信心?”
“廢話,我的徒弟,我心裡有數。”
權術沉默良久,直到看到殷謀堅定的眼神,他才深深歎了口氣:“行吧,但願能如你所說。”
說完他又好奇地問道:“你既然回來了,不去看看她?”
殷謀垂下眼簾,神情散漫:“還不到時候。”
再說,萬一被那丫頭看出來什麼,還不得把他這副新皮撕得渣都不剩。
權術搖了搖頭:“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殷謀思索了片刻,而後目光深遠地說道:“我得出趟遠門。”
權術想了想,隻好沉聲交代他:“那你萬事小心。”
殷謀笑了笑:“該小心的是你才對,照顧好你這把老骨頭,彆等我回來就見不著你了。”
“你個老謀子,能不能彆咒我。”權術心生不悅,這人嘴裡沒一句好話。
殷謀站起身,拍了拍權術的肩膀:“行了,我走了,看著點我那寶貝徒弟。”
權術不耐煩地打掉他的手:“趕緊去你的吧,矯情。”
殷謀聞言,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抬,黑色的鬼門便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