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平靜地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師,殷靈。”
隨後又向殷靈介紹起來人:“他就是我的朋友,季睿陽。”
季睿陽聞言有些意外,這就是陸時口中的大師啊,也太年輕了吧。
不過既然是好友介紹的人,他自然不會懷疑,於是便客氣地將兩人請到了屋內。
坐到沙發上後,季睿陽給他們倒了杯茶,而後麵色凝重的說道:“大師,我的情況,修遠還沒跟你細說吧。”
殷靈“嗯”了一聲:“沒說,不過看你麵相,應該是你新婚妻子出了問題吧。”
季睿陽瞬間瞪大了眼睛,忙不迭地點頭:“對,我老婆叫房文君,我們結婚還不到兩個月,但是她最近忽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看來對方果然如陸時所說,是名副其實的大師,一眼就看出了症結所在。
“變成什麼樣了?”殷靈好奇地問。
季睿陽聞言眉心擰成了一團,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變得易躁易怒,而且很殘暴......”
“具體說說呢。”
季睿陽思索了一陣,這才緩緩說道:“我老婆以前是個很溫柔的人,連條魚都不敢殺,可是前兩天,她竟然活生生掐死了自己養的倉鼠......”
“理由是說它們吱吱亂叫,吵得她頭疼,說來也奇怪,那些倉鼠她養了很久,一直挺乖的,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我老婆就嚇得亂躥。”
那感覺像是人見到鬼了一樣。
而房文君難以忍受,就殘忍的掐死了它們……
季睿陽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那些小倉鼠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些甚至被扯成了兩截,鮮血和內臟灑落一地,讓人觸目驚心。
他在監控裡看到房文君的舉動時,覺得她當時的行為和表情與魔鬼無異……
季睿陽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而且她最近老是夢遊,經常半夜對著鏡子梳頭發,還總是自言自語,說什麼這是你欠的,我要讓你生生世世償還之類的。”
那天夜裡,季睿陽迷糊中聽到有人喃喃囈語,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老婆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說話,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那場景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
“還有其他異常行為嗎?”殷靈問道。
季睿陽緊緊握住手中的杯子,愁容滿麵:“還有就是她現在動不動就發脾氣,有天我們在外麵吃飯,一個小男孩不小心撞到了她,她直接扇了人家一巴掌,那孩子才四歲,又是無心之舉,換作以前,她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還有,她動不動就喜歡找人家麻煩,附近的老頭老太太,還有鄰居,幾乎都被她罵了個遍,連共同好友也快因為她絕交了。”
“最邪門的是,跟她吵過架的那些人最近都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意外,要麼骨折,要麼腦震蕩,再或者是燙傷,還有人被砸斷了腿,反正都沒落好。”
說到這,季睿陽臉上的愁容更甚,手指也在微微顫抖:“最嚴重的一個,是她的同事,就因為在工作中發生了幾句口角,那位女同事直接跳樓自殺了,當場斃命......”
雖然那個人是在吵完架之後的第二天跳樓身亡,但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和房文君脫不了關係。
即便房文君不用負法律責任,可也少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而房文君對此毫不在意,甚至對同事的死也表現得漠不關心,冷血至極。
說完他看向殷靈,急切地問道:“大師,你說我老婆她是不是撞邪了?”
如今的房文君蠻橫無理、目無尊長,跟以前知書達理、溫柔嫻靜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除了撞邪,季睿陽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釋這一切了。
殷靈淡淡地“嗯”了一聲,“的確是中邪了。”
“那為什麼會這樣呢?”
殷靈把目光轉向了彆墅二樓,平靜地問道:“她在出現異常情況之前,是不是帶回來過什麼東西?”
季睿陽仔細回憶了一下,表情有些尷尬:“那還挺多的,我們剛結婚沒多久,家裡好多東西都是她置辦的。”
殷靈垂眸思索了片刻,索性直接說道:“你方不方便帶我到你們臥室看一下。”
“當然可以。”季睿陽沒有絲毫猶豫。
說著三人便站起了身,隻是剛打算上樓,卻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