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靈對著窗戶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喂,樓上的女鬼,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上去請你。”
回應她的是一片長久的沉默。
殷靈頓時有些氣餒:“行吧,那我上去一趟。”
看到她的動作,季睿陽有些擔憂:“大師,您有把握嗎?”
畢竟那兩個年紀大的道長合力都應付不來......
“放心吧。”殷靈丟下簡短的三個字,便緩步向屋子裡走去。
望著殷靈單薄的背影,季睿陽還是有些顧慮,他看向陸時,小心翼翼地問:“修遠,她確定不會有事吧?”
等到殷靈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陸時才微微垂下了眼眸,同樣簡短地說道:“疑人勿用,用人勿疑。”
季睿陽見陸時這麼有把握,便噤了聲。
兩分鐘後。
他們忽然聽到二樓的房間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裡麵在進行著一聲激烈的戰鬥。
緊接著,樓頂竟然憑空出現了幾道驚雷,雷電猶如利劍般穿透房頂,在二樓臥室裡轟然炸開,頓時激起一片耀眼的火光,仿佛要將整個房間吞噬。
當火光漸漸消失後,他們驚訝地發現,房屋竟然完好無損,簡直不可思議。
五分鐘後,窗戶被人從裡麵打開。
在季睿陽和房夫人驚愕的目光中,殷靈拎著房文君,猶如拎著一個毫無重量的布偶一般,直接從二樓輕盈地跳了下來。
房夫人膽子小,看到這一幕,不禁驚恐的“啊!”了一聲,臉上充滿了恐懼和驚訝。
仿佛是怕摔到她的女兒一樣。
殷靈站穩後隨手將房文君丟到了地上,三人這才發現,她另一隻手裡還拎著一個青花瓷瓶。
那花瓶將近有一米來高,看上去古樸又典雅,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此時房文君坐上地上一動不動,讓房夫人很是震驚。
她沒想到,兩個道長都對付不了的女鬼,竟然這麼輕易就被眼前的小姑娘給收服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大師,你拿花瓶做什麼?”季睿陽好奇地問。
殷靈沉思了一陣,表情嚴肅道:“怎麼說呢,故事可能要從這個花瓶開始講起。”
“你的意思是,我老婆的反常是跟這個花瓶有關?”
殷靈點了點頭:“嗯,這是怨氣的源頭。”然後她指著房文君說,“也是這個女鬼的棲身之所。”
“棲身之所?這是什麼意思。”季睿陽滿臉不解。
殷靈眸光變得深邃起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極刑,叫做人彘。”
季睿陽和房夫人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們當然聽說過這個詞,所謂人彘,就是砍掉一個人的手腳,剜去雙眼,毀其聲帶,再割掉鼻子和耳朵,還要剃光頭發和眉毛,最後把人的軀乾放進罐子裡......
難道這個花瓶......
“嗯,這個花瓶曾經裝過人彘。”殷靈直接印證了他們的猜想,“而且......”
殷靈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始作俑者,就是你的太太,不,準確的說,是你太太的前世。”
說完她還是覺得不對,又糾正了一遍:“不是前世,就當第一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