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候,沒有人會關心一個青樓女子的性命,他們隻覺得她是活該。
黃琦芸從小到大都是不能吃虧的主,哪怕路人的一句冒犯,她都會讓人打斷對方的腿。
而青黛,睡她的夫君,還敢當麵罵她是母老虎,黃琦芸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她就是要給青黛一個慘痛的教訓,順便警告蕭彥和外麵的其他女人。
玩可以,但也要找好對象。
而且黃琦芸特意留下了青黛的聽力,讓她受儘彆人的謾罵和指責。
這樣暗無天日,如同地獄般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三年才結束。
因為三年後,黃琦芸玩膩了,這才一刀結束了青黛的生命。
青黛死後由於怨氣深重化成了厲鬼,一夜之間,蕭家滿門一百多口全部死於非命,個個死狀慘不忍睹。
黃琦芸更是被生生挖掉了眼珠,身上的血肉被啃食殆儘而亡。
青黛把自己生前受過的苦難儘數還到了黃琦芸身上,讓她受儘折磨而死。
不過儘管如此,青黛仍然覺得無法消除她心中恨意,所以她發誓,一定會生生世世找到黃琦芸,讓她不得好死。
在此之前,青黛已經殺了黃琦芸六次,房文君是第七世。
在場的幾人聽完青黛的遭遇不禁陷入了沉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好。
殷靈則淡淡地說:“她殺了你,你也殺了她,而且連帶著她的家人,身死業消,你再追著她殺就過分了。”
“過分嗎?她折磨了我那麼久,我就是要讓她生生世世家破人亡,受人唾棄!”青黛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你認為業果已消,可我覺得她死多少次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她被做成人彘的那三年,在花瓶裡一點一點地發爛發臭,像玩物一樣供人取笑,沒有人知道那段日子她是怎麼度過的。
黃琦芸死千次萬次都不夠!
“那不好意思,你的複仇要到此為止了,房文君是無辜的。”殷靈神情慵懶的說道。
黃琦芸已經轉世輪回多次,後麵幾世,包括這一世的房文君都是一心向善、樂於助人的品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黃琦芸已經不是同一個人,明明什麼都沒錯,卻要她們為第一世的罪孽付出生命的代價,本來就不公平。
青黛冷哼一聲:“嗬,無辜?隻要她是黃琦芸的轉世,就說不上無辜二字。”
殷靈微微搖頭:“那其他人呢,受你怨氣影響遭遇意外的鄰居,還有跳樓自殺的同事,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那是他們活該!”青黛紅著眼睛說道。
一個個像蒼蠅一樣礙眼,受點小傷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還有那個同事,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罵她,真是找死。
看到青黛瘋魔的樣子,殷靈無奈道:“算了,我跟你廢什麼話。”
上百年來,青黛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濫殺無辜,怨念和鬼力也每日劇增,早就沒了人性,對旁人的勸告自然聽不進去。
“你要乾什麼?”青黛警惕地問。
“抹消你的罪孽。”殷靈語氣輕淡,說完就認真打量起地上的花瓶。
青黛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人能抹殺我,我告訴你,即便這一世你救了她,來世,我還會找她索命。”
殷靈有些同情地看向青黛:“你這麼自信,無非是覺得沒人能打破這個花瓶吧。”
“是又怎麼樣,我的魂魄已經和花瓶融為一體,花瓶有我的怨念維持,堅不可摧,沒人能打破它。”青黛臉上充滿得意。
隻要花瓶不破,她就不死不滅,早晚可以卷土重來。
殷靈莞爾一笑:“巧了不是,我有一劍,可破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