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馮劍感覺魏悅悅人不錯,有時候也偶爾一起散散步,聊聊人生什麼的。
後來聽其他同學說魏悅悅好像在老家訂過婚約,等她畢業就結婚的。
馮劍沒有問她有沒有這個事,還在一個周末借了一輛自行車,兩人一起到郊外田野的麥地小路上溜了一圈。
談了什麼馮劍現在沒有印象了,隻是記得魏悅悅坐在後座上,很自然的用雙手攬著他的腰,笑著讓他騎快點,她要找找兜風的感覺……
後來,馮劍想考研,因為他不像有的同學一樣有“背景人脈”,可以分配到一個不錯的學校或是機關裡。
他常常一個人在圖書館複習,有時候魏悅悅就偷偷給他帶點小吃或是點心什麼的,馮劍也不推辭,一個女性的關心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一些滿足。
馮劍姊妹四個,女性的關愛除了母親,就是姐姐梨花了,其它女孩的關心從來沒有體會到的。
有一次晚上11點了,兩人還在階梯教室裡。
魏悅悅一邊織著毛衣,一邊有意無意的聊幾句, 馮劍做著複習資料。
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魏悅悅一下子反應過來,迅速躲到後麵的桌子下麵。
原來是輔導員看見教室亮著燈以為學生又忘了關燈呢。看到馮劍在複習,和馮劍聊了十幾分鐘才走了。
魏悅悅吐吐舌頭,在輔導員離開後,也離開了。
這段“有驚無險”竟然讓馮劍有一種“地下工作者”的感覺。
大四五月份實習的時候,他們去了郊區的一所高中。
魏悅悅常常找他聊天,楊振江就笑他臨近畢業趕“晚集”,是不想留下後悔的青春呢。
“大學不談談愛戀,那是虛度青春!”羅青山也常常說。
大三剛開學的時候,馮劍倒是被慫恿得出糗過一次。
他也想嘗試一把“談對象”的味道,起碼找一張“飯票”吧。
他把班裡的女生“篩選”了一下,感覺宋玉璽還是不錯的,姑娘單純,秀發飄飄的。
於是在幾個狗頭軍事的慫恿下,和老大哥陳殿民、小弟劉興明,三人各自邀請了一位心儀的女同學,一起去薈萃湖劃船。
開始倒很是順利,六個人笑笑嘻嘻的唱著“讓我們蕩起雙槳”,遊玩期間陳殿民還闊綽地請大家吃了冰激淩,劉興明請女生吃了。
馮劍白吃白喝了一次。
後來,她們又到了郊外,滿眼綠油油的麥田,真是綠色的海洋。
三個人很是意氣風發,劉興明衝馮劍和陳殿民使了一個眼色,三人相互碰碰拳頭,然後兩兩分開。
當馮劍囁嚅地說出想和宋玉璽交朋友的時候,宋玉璽一臉的茫然,然後是哈哈大笑,一隻鵪鶉從麥田裡飛起。
“你喜歡我什麼呢?”她看著馮劍。
“你各方麵都挺好啊……”
“你知道愛什麼嗎?你有什麼能力給我幸福呢?”宋玉璽又笑了,“你們三個真是無聊呢。”
馮劍就無言以對了。
馮劍想想,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給人家的。
他彩色肥皂泡就這樣破滅了。
不一會兒,那兩個也強笑著聚過來。
馮劍問:“怎麼樣?”
“說我幼稚!”
“問我是發燒呢,還是發情呢!”
三個人折戟的故事,一時間成為他們宿舍的笑談。
馮劍很氣短了一段時間,也不再湊熱鬨去3號餐廳看女生走過了。
實習期間,他們在一所高中的宿舍居住下來。那時的學校教學樓是有的,可宿舍還是瓦房。
男生、女生的宿舍隔著一個操場。
五月的一天,忽然就下起了冰雹,不僅個頭大,而且猛烈的像機關槍,聽說很多女生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有的更是躲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