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身材魁梧,五十歲的人了,一頭黑發,根根挺直,濃眉高鼻,穩穩當當的一方諸侯樣子。
孩子考上了最牛的大學,為他們家光宗耀祖,對於他這個黑道大佬而言,夠他們的那個圈兒的人,仰慕他十年八年的了。
馮劍對他們的熱情款待很坦然,也就沒有藏著掖著,喝了不少酒。席間免不了又對上官二代絮叨了幾句勉勵的話,並說以後去尚都就去找他雲雲。
臨走時,上官明昌滿臉含笑地遞給馮劍一張支票,“馮老弟,大恩不言謝,一點小意思!”馮劍直接拒絕了:“上官家長,這是我應該的,有這樣的學生也是我的幸運呢!”
老頭看看他兩個孩子,這姐弟倆衝他搖搖頭,他也就作罷,用手拍拍馮劍的肩膀,哈哈大笑。
也是在這次酒宴上,上官溱溱從弟弟那裡知道馮劍離婚已經一年多了。
上官美人看馮劍的眼神裡就有了點點的同情。
弟弟和父親坐車走後,就跟在馮劍身後,輕輕問:“酒量不咋地啊,你這,時間還早,是不是到我那家店裡坐坐?”
馮劍常常在熱鬨之後會陷入深深的空虛、孤獨之中。
離婚的陰霾還沒有散去,他有時候不知道身處何處。
“好吧,去你的‘銷金窩’坐坐,不過我可沒有錢啊!”馮劍回頭笑笑,腳步有點亂。
上官溱溱走上前輕輕扶了他一下,溱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那樣自然得有了這個動作,想放下手,又擔心馮劍跌倒,就沒有再猶豫。
把馮劍扶到自己的跑車上坐下,就慢慢開車去了千千闕。
一路上上官溱溱沒有播放她那狂野的音樂,隻是靜靜的開車。
馮劍微微閉著眼睛,感覺自己如同一葉漂浮在水流中的柳葉,隨波逐流。
上官溱溱把馮劍安排到一間安靜的房間,讓服務小姐送來一壺濃茶,就安安靜靜的陪著馮劍。
“難得你這裡還有這麼好的茶,哈,現在喝有些浪費了。”馮劍有點落寞的笑笑。
“你喜歡就好,你可是我們家功臣啊——要不聽聽音樂?”上官溱溱問道。
“不用了,我樂盲呢。”馮劍喝了一口茶,“你忙你的事吧,我品品這茶。”他可不敢聽音樂,似乎很多音符裡都有一個傷心的故事,他感覺自己是一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