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興邦彆墅的兩條看門大狼狗被割喉了呢!”
“哦,這小子報的警啊?”
“不是,是一個給他彆墅送早餐的!這小子一直趴著呢,嚇得不敢出門!”千羽說,“起先我還以為是上官姐的手筆呢!”
“我沒有那樣幼稚,變態!”上官笑眯眯的問。
“我哪有那樣的功夫啊,我一個柔弱的教書匠——要刻字應該寫‘蠢驢’繁體字!哈。”
“有什麼線索嗎?這是哪位好漢這麼替天行道?”馮劍問。
“沒有,沒有丟失任何東西,就是殺了兩條狗!可這也算是故意殺人罪吧?!”千羽說。
“看了這位秦公子仇家不少啊?這人哪裡都不好,就一件挺厲害的!”馮劍中肯的評價。
“他還有優點?”上官皺皺眉。
“他不是心儀你嘛,這眼光挺厲害啊!”馮劍一本正經的說。
“你…我咬死你…”上官明白過來,抱過馮劍的手就要下口。
嚇得馮劍衝千羽說:“警官,我報警!”
“哈哈……”千羽的笑聲銀鈴般的空靈。
“大叔,那晚你摟著幾個妹妹睡著了?”上官忽然想起了什麼,調戲馮劍。
“醉了,一點都不記得的,反正我是坐懷不亂的,是不是?”馮劍絲毫不承認,那天早晨沙發上,地毯上橫七豎八的,自己早就逃出去了。
車外,房頂、枝丫上開始有了薄薄的積雪。
“如果雪再大些,城外的雪景是不是很有趣?”馮劍像是自言自語。
“嗯?這主意不錯。”
“那下午你們有時間呢,咱們就電話聯係,我回學校了!”馮劍在車裡感覺進退不自由。
“我很冷呢!”上官往馮劍懷裡小豬一樣拱了拱,馮劍也不敢躲,沒好氣的說:“那還這麼俏?穿得這麼節約?”
打開另一邊的車門,走下車,衝千羽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轉身離開,還揮揮手。“德性,這是拒絕我嗎?”上官不服氣的問千羽。
“他跑不出老虎的手掌心!”千羽嘻嘻的回答。
“是我們的手掌心吧?哈哈。”上官仿佛意猶未儘地看著風雪中遠去的那個背影。
“到時候,我問問她們幾個去不?”千羽征求上官。
“嗯,你負責語飛和依依、朵朵,其他的我聯係吧!有幾個算幾個,到時候讓他背我們,嘿嘿!”上官得意的遐想著。
馮劍搖頭晃腦的想了想,感覺自己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如果時間控製再短一些會更完美。老虎不發威,你當爺是病貓呢?
中午過後,雪越下越大,飄飄灑灑,紛紛揚揚、無拘無束、大大方方白茫茫的天地間連成了一片瀑布。天地間好像有一張灰色的網,網上有成千上萬的小棉花在跳動在飛舞。
校園裡早已鋪滿了雪花,許多學生也在操場上、廣場上打著雪仗,堆著雪球,一個個歡呼雀躍的,一片熱氣騰騰的歡樂。
“我可聯係好了她們了,我什麼時候去接你?”千羽的電話打來了。
“不用接我,我坐公交車去,咱們3點到南郊11號路口集合吧?”馮劍說。
“公交?難道你發現新目標了?”千羽好奇心大盛。
“我現在隻想看雪!”馮劍說。
“不想……見我?”
“想!我先去請個假去。”總是被她們調戲,真把自己當成柳下惠了?
馮劍從公交車下來,雪已經停了,凜冽的風吹來。
他裹了裹的羊絨大衣。咯吱咯吱走過去,果然是千羽的霸道越野車。
馮劍上車後,看到她們四個都擠在後排,一群雛燕的樣子,卻都興奮得躍躍欲試,“看來知己不少啊!”
“秀才一會兒,你要作詩啊!”朵朵笑盈盈的打著招呼。
“小白兔跑新聞,小魚值班,小刀也有事。”歐陽清點人數,“老虎呢,想把會議延期,我沒有同意。”
“人生難得半日閒啊!她們辛苦;我們這些‘閒人’逍遙一下!”馮劍笑著說。
“柳隊,你不值班啊?”馮劍坐在副駕駛座上問。
“調班了啊!……不許叫柳隊,沒見我換衣服了嗎?”千羽得意的說。
“性情中人啊!”馮劍讚了一句,千羽竟然眼睛亮了一下。
郊區的田野,沒有樓宇的遮擋視線,感覺大地是那麼的平展無垠;樹上掛滿了白條兒,玉樹瓊枝,又像盛開了滿樹的白花;稀稀疏疏的村落,臥在白雪的懷抱裡,那麼的安詳。一個銀白的世界,那是一個童話的王國。天地融為一體,沒有塵埃,沒有喧器,沒有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