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蜘蛛散去，給他們騰出空間。
白若雪伸手一劃，打開蛛繭，露出一個氣息微弱，臉色蒼白的少年。
“你……白若雪？”
少年麵露驚恐，一眼便認出他來。
“三哥。”白若雪露齒一笑，鋒銳的尖牙，讓人心底發寒。
灰蒙霧氣籠罩，楚江直接將少年和白若雪，拉入夢境空間。
倒不是擔心十三姐偷聽，萬一這裡有什麼禁製，可以記錄，那就暴露了。
白若雪冷冽地看著他，殺機濃烈。
楚江攔住了白若雪，冷聲道：“是你在外麵傳，吃了若雪，能夠功力大增？”
“不，不是我，是大哥，是大哥。”少年惶恐地道：“若雪，三哥曾抱過你，還給你喂過肉，對你可是極好。”
“是啊，對我極好，還將我放在冰窟裡鍛煉我呢。”白若雪冷笑道。
少年麵色一僵，一顆心沉入穀底。
“若雪真是你的娘親所生？”楚江冷聲道。
他現在懷疑，那位娘親，極有可能不是白若雪生母。
至於孵化？
撿了一顆蛋，誰不能孵化？
“是，是的。
我隻知道娘親離開了幾年，父親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我們也不敢問，娘親回來沒多久，就有了若雪。”
少年急忙道：“我發誓，我是親眼看見若雪孵化出來的。”
白若雪目光冰冷：“你還知道什麼？吃了我功力大增，異變是怎麼回事？”
“那是大哥，無意間聽見父親和娘親談話知道的。”
少年解釋道：“當時大哥沒睡著，父親想殺你，娘親阻止了，說等你異變後吃，是最好的，你的父親，應該是父親吧，會送來資源。”
“應該是父親？”楚江目光一凝：“你見過若雪的父親？”
“小時候見過，但他黑衣蒙麵，看不見麵容。”
少年不敢隱瞞：“具體是不是父親，我也不知道，他很厭惡娘親，每次隻是給了資源便離開了，娘親在他麵前也十分卑微。”
厭惡？
卑微？
楚江眉頭緊皺，難道白若雪並不是恩愛之下的產物？
妖族的一夜風流？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楚江冷聲道：“胡媽媽已經告訴我們了，但凡隱瞞一句，那就剝皮抽筋。”
“胡媽媽？”少年心頭狂跳，他知道胡媽媽已經死了，傳言是六翅大凶殺的。
當下，他不敢有任何小心思：“我隻知道，是娘親離開大山，去了人類世界，再回來就有了白若雪。
剛開始父親很憤怒，可娘親說了什麼，父親原諒了娘親。”
“後來大哥無意間聽到，娘親說妹妹是異種，異變之後，吃了便能改善血脈，比血脈果更好。”
“可妹妹孵化後，也沒有任何異變，那黑衣人每年都來，見妹妹沒有異變，態度雖然冷淡了，但還是給了資源……”
“胡媽媽死後，娘親也在想辦法聯絡百妖山負責妖，繼續打探你們的情況。”
楚江心頭一跳，那黑衣人，也在等白若雪異變？
白若雪麵色陰寒下來，父親？
看來不是！
接下來的話，和胡媽媽的差不多，沒有異變，娘親失望了，但又抱著一絲希望。
而且，到現在都沒放棄，還想掌握白若雪的情況！
那位黑衣人，也是抱著一絲希望，所以才會繼續給資源。
“那黑衣人已經沒出現了，娘親說他向地府借的壽命可能到了。”
“向地府借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