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是他麼?(2 / 2)

隻是轉眼的功夫,萬俟的手指何止不流血,眼看著傷口都要完全消失。

他不敢叫惠姐看到,死死捂住說:“沒關係的客人,和您沒有關係。”

萬俟趕緊叫來八哥,讓八哥幫他們這一桌人點餐,自己則是急匆匆轉身離開。

他這一轉身,好巧不巧的,就與坐在附近的鬱北四目相對,眼神撞了個正著。

鬱北看著他,目光並不避諱,倒是叫萬俟莫名心虛起來。

萬俟低下頭,快步走開,到沒人的角落才敢去查看指尖的傷口。

“真的……愈合了。”萬俟抬著手反反複複去看,不敢置信的說:“一點傷疤也沒有呢,好神奇啊。”

……

那麵八哥給惠姐他們點了餐,笑嗬嗬拿著菜單離開去準備。

他一走,幾個人就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一個男人說:“惠姐,我看就是他。”

惠姐挑起單邊唇角笑了一聲,說:“看來我們的確沒有找錯人。”

“那要現在下手麼?”

“蠢貨,現在人多眼雜,怎麼下手。”

惠姐低聲嗬斥,她的雙眸不停轉動,一看就是在想對策。下意識的,惠姐抬起右手在桌上輕輕的敲了兩下,就見她食指和中指之間,似乎夾著什麼銀閃閃的東西。

仔細一瞧,竟是薄薄的刀片。

惠姐說:“不著急,今晚動手也來得及。”

“是,惠姐!”其他五個男人點點頭。

“小北?鬱北?”

手機裡傳出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鬱北還在打電話,給他的父親打電話。

“抱歉父親,我走神了。”鬱北說:“沒什麼,不算什麼麻煩事。”

……

這一整天,萬俟腰酸背疼,眼看著天黑壓壓的,已經快要午夜十二點鐘,棺材鋪咖啡廳可算是打烊了。

“累死我了。”萬俟伸了個懶腰。

那邊八哥還在勤勤懇懇的擦桌子,說:“小老板,累了你就回去休息吧,剩下也沒什麼活兒了。”

“那不行,我跟你一起擦吧。”萬俟總覺得自己壓榨八哥壓榨的已經夠狠。

棺材鋪的後麵有兩間平房,很小,一間是小老板萬俟住的地方,另外一間就是夥計八哥的房間。

八哥熟門熟路打開門,說:“小老板,早點休息吧,我可困死了。”

“晚安。”萬俟對他擺擺手。

八哥先進了隔壁的屋,萬俟本來也想回房間去休息的。但是抬手推門的動作頓了頓,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

前麵的棺材鋪店麵靜悄悄,因為沒有開燈,還黑漆麻烏的。萬俟忽然想起了那口棺材收銀台,還有下麵的防盜門和古墓。

二十年就這麼過去了……

萬俟一睜眼,失去了二十年間的記憶。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道防盜門前,此時此刻想起,萬俟忽然心臟砰砰亂跳的厲害。

“所以……”萬俟低聲自言自語:“那道門還在麼?”

小鋪子開了道門通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