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很細很細的紅線,纏繞在紙人赤*裸的雙足之間,打了死結,尾端釘在小棺材的底部。
“嘭——!”
萬俟反手將棺材蓋子快速扣上,這才沒起子的狠狠喘出口氣。
“邪門……怎麼這麼邪門……”
“嘭!”
又是一聲悶響。
萬俟下意識緊緊盯住那口小棺材,難道是……
“嘭嘭!”
“老板在麼?還開著門嗎?”
原來不是詐屍,也不是棺材在響,而是有人在敲門。
萬俟拍了拍胸口,往門口張望。
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一輛挺大的麵包車,幾乎擋住了整個門麵。從車上走下來兩位客人,用腳踹了幾下大門,舉動不怎麼文雅。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迎賓感應器響起,那兩位客人進門。
萬俟迎上他們,稍微一打量,那兩人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大個頭,而且肩膀很寬,看起來經常健身的樣子。
他們都穿著衝鋒衣,一水的黑色。
其實在北京這個風多風大,恨不得風裡摻合著刀子的城市,衝鋒衣並不罕見,不說人手一件那麼誇張,但的確實用。
其中一個男人直接說:“老板,我們訂的棺材做好了麼?”
“棺材?”
萬俟一時間被他問住了,他現在腦內空白一片,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更不記得他們口中的棺材。
那男人見他發愣,立刻不耐煩的開口:“大半個月之前就下了定金,這麼長時間了,不會還沒做好吧?你怎麼做生意的!我們著急用呢!”
萬俟問:“你們定的是什麼樣的棺材?”
男人說:“就是個小棺材,一米左右的。”
“小棺材?”萬俟往旁邊讓了一步,伸手去指角落那口小棺材。
男人順著他手指一瞧:“嗨!這不是做好了嗎?剛才嚇我們一跳。”
他說著招呼了一下,旁邊光頭男立刻從衝鋒衣裡掏出一個信封,丟給萬俟。
萬俟伸手接住,信封裡的東西差點自己掉出來。是一摞現金,整整齊齊,估摸著怎麼也有兩三萬塊。
“走,把棺材抬走。抬到車上去。”
兩個人付了錢,動作也是麻利,一前一後抬起那口小棺材就出了門去。萬俟想要跟出去瞧瞧,但是腳步還沒踏出大門,走在後麵的光頭男突然回頭瞧了他一眼,眼神不善。
“看什麼看!”
光頭男瞪他,離開的時候直接將大門關上,差點撞到了萬俟的鼻子。
大門阻隔了萬俟的視線,隻能隱約從窗戶看到外麵那輛大麵包車。他們應該不隻是兩個人,七嘴八舌的聲音傳來,至少得有五六人。
更奇怪的是,車門打開的一瞬間,萬俟仿佛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哼哼唧唧斷斷續續。
“快把棺材抬上去!”
“動作快點。”
“老大,那小崽子一直哭,怎麼辦啊?”
“捂住他的嘴巴,彆讓人聽到了。”
“好的老大。”
“啊——!老大,這小崽子咬人!”
“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