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從病房走出來,看向俞岑安,臉立刻紅了,戴著口罩洛檸都看到了紅臉。
洛檸有些無語。
“可以進去了,最好半個小時結束。”
俞岑安點點頭,陳述母親正東張西望的從走廊儘頭走過來,看到洛檸立刻變成了小跑,洛檸差點被撲了一個趔趄,隻能扶住陳述母親。
俞岑安頓住腳步,就看到陳述母親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對著洛檸就磕了個頭,洛檸哪見過這種陣仗,往後一頓,差點崴腳。
“對不起,小述說了,不是洛聲砸的他。”
洛檸和俞岑安都呆住了,洛檸走上前去,把陳述母親扶起來,陳述母親像是一灘沒骨頭的肉,洛檸一個人根本攙不動:“阿姨,您先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
說著,洛檸扭頭瞪了一眼俞岑安,俞岑安這才上前去,和洛檸一人攙一邊,把陳述母親攙扶了起來。
陳述母親從一開始的低泣,變成了哭訴:“對不起,我慌了神,小述一醒過來,我就告訴了他,說是洛聲的家人來賠了錢,還要資助他上學,結果小述很激動,說不是洛聲,還把醫生都引來了,求著我向你道歉,我想去洛氏,聽說你來了,就急忙上來了。”
說著說著,陳述母親又覺得很是難為情:“真的很對不起,我……我一開始也覺得是洛聲,但小述說了不是。”
陳述母親接著有些局促,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你留下的這張卡的錢遠遠的超出了手術費用,但小述的手術費我已經花了,不過剩下的我一分都沒動,用了的,我馬上給你寫欠條,我會還的,我還給你,真是對不起,還有……還有資助他讀書的事……”
陳述母親一邊說一邊流眼淚,相比起那些以後的事,眼前的卡和卡裡的錢才是大事。
陳述母親無法心安理得享受這些,陳述亦然,但現在陳述並不知道傷害自己的人具體是誰,也沒法去要賠償。
要是真等賠償到了再做手術,陳述的眼睛就算是被宣告死亡了。
陳述母親焦急無助,卻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想的是不能冤枉無辜之人。
洛檸驚歎於母子兩的人品,說實話,裡麵洛檸也不大清楚有多少錢,但應該也就二三十萬,對洛檸來說真不算什麼。
但對陳述母子兩不是這樣,陳述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給洛聲洗去了嫌疑,洛檸是感激的。
但她和那種天亮王破,動不動送卡送房送首飾的霸總不一樣。
看這情形,陳述母子兩雖貧窮,但自尊心和品德也不會讓他們收下這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洛檸按住陳述母親的手:“阿姨,您彆哭,也彆著急,這些錢您先拿著,當我一起借給你的,至於資助名單,我詳細看過了陳述的資料,他的成績很好,人品也很好,能夠資助他,也算是洛氏做的好事,若是他畢業後,也希望他憑借自己的優秀進入洛氏。”
陳述母親早就忘記了哭嚎,隻一雙眼睛流著眼淚的看著洛檸,眼看又要往地上跪,俞岑安和洛檸連忙扶住。
“阿姨,彆跪了,快起來,陳述剛醒,肯定特彆需要照顧,你可不能倒了。”
俞岑安驚訝的瞧了一眼洛檸,也為自己之前的第一印象道歉,果然每個霸總都是不一樣的。
又勸了一會兒,俞岑安要進去了解情況,陳述母親也不敢再耽擱,畢竟隻有找到真正傷害陳述的人,才能要到賠償什麼的。
俞岑安扶著陳述母親進病房,未成年人在這種情況下,都需要監護人陪同。
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想和洛檸說話,為自己當初對洛檸的態度道歉。
“陳述那邊作證傷人的不是洛聲,卡和錢我都已經給了,你找媒體報道一下,具體怎麼弄,你那邊操作一下,我看網絡上已經有洛聲傷人的新聞了,對家已經在黑了,澄清的新聞要立刻跟上,先蓋過洛聲到警察局的消息,以配合警察調查為由寫原因,熱搜該撤的記得撤。案件的相關信息切記不要泄露。”
洛檸有條不紊的對著電話那頭的肖萌吩咐著。
俞岑安想說的話也突然不想說了,洛檸是個典型的商人,陳述母親這邊剛道歉,洛檸就找到了怎麼提高洛氏名聲的法子。
天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