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岑安合上擺在麵前的文件夾,站起身來,身後一張早就哭得狼狽不堪的臉猛的抬頭:“警官!我……我會被判死刑麼?”
季語抬眸看了看俞岑安,俞岑安默不作聲的直接出門,季語則是自顧自的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根據華國刑法,走私、販賣、運輸、製造毒品罪死刑量刑標準: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50克以上。”陳珊眼裡最後一絲光也終於熄滅,想來是知道那個地下室到底有多少,更是知道那麼多的新五號,她將麵臨的是什麼?
“我……我就是……就是愛漂亮,就是……”
季語冷笑了一聲,同為女人,她實在沒辦法因為陳珊這個拙劣的借口而勾起一絲半點的同情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美的人多了去了,男的女的都有,難道誰都可以因為愛美而犯罪麼?
這不是她違法犯罪的借口。
根據陳珊所言,這批貨是李清經手的最大的一批貨,以往李清經手的重量都不會超過十公斤。
但在幾個月前,俞岑安事後回想了一下,陳珊說的幾個月前,和桑檸回國的時間幾乎相差無幾,要不是線索指明桑檸不是,那麼相信很多人都會懷疑桑檸是否就是閻王了。
幾個月以前,李清不知道是接到了什麼命令,安排人把地下室改建了一番,原本的地下室是沒有這麼奢華的,就是很普通的倉庫,沒有三室一廳,更沒有那些價值連城的擺件。
什麼恒溫室那些更是完全不存在的。
幾年前,這家飯店和流光相繼開業,李清和寧流延分管不同的地方,寧流延形象比李清好,更貴氣,負責在流光銷售,而李清安排的就是走貨,接貨……
陳珊都忘記了兩個人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了,反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這裡了,穿上了李清給她買的昂貴的衣服,戴上了價值連城的首飾。
吃喝不愁,抽屜裡隨時都有一摞又一摞的百元大鈔。
而她做的,就是三不五時的把來吃飯的人留下的那些東西,放到冰櫃裡麵去。
就這麼簡單。
這批貨到底是什麼時候到的陳珊不知道,什麼時候運走的,陳珊也不知道。
至於李清到底去了哪裡,陳珊說她也不知道,反正自五天前開始,李清表現得十分的亢奮,每晚睡覺之前都在房間裡麵神經質的走來走去。
手上還拿著一副不知道是什麼的畫像,不停的戳刺,又不停的念念叨叨,反正沒什麼好話。
俞岑安詢問了一下是什麼畫像?
陳珊隻搖頭說她不知道,李清看得很嚴,她也隻遠遠的看到過一眼,隻覺得畫像有點猙獰,俞岑安安排了人讓陳珊畫像。
根據陳珊的口供可以猜測,這批貨到達的時間應該就是五天前,即7月15號。
且李清雖然一直在走貨做拆家,但其實能夠接觸到的貨不算很多,每次到手的就是幾公斤,然後還要給寧流延分,他是沒有資源能夠賣出去的,賣多少錢,多少定價都是寧流延的事。
相比起來,守著小飯店,終日和油煙為伍的李清,其實是沒有寧流延受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