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岑安直接站起身,就差把桑檸帶走了:“不行!”
隻有桑檸如釋重負,一臉的果然如此,而後桑檸的可以夾在兩聲極大的不行裡麵,險些讓許建國沒聽清。
好在許建國一直都關注的隻有桑檸,所以對於另外兩個人的反對,許建國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桑南祁目光如炬:“你隻告訴我,需要把桑檸身邊的安保撤走,讓閻王有個可趁之機,然後我們可以埋伏在其它的地方,將閻王捉拿歸案,你沒有告訴我,要桑檸去以身涉險!”
俞岑安更是激動,覺得許建國真是老得已經老眼昏花了,竟然讓一個非警察去涉險:“桑檸又不是警察,你彆想誆她,我要向你的上級舉報你。”
許建國不和俞岑安多話,但桑南祁那邊卻又不得不安撫。
“南祁……”
桑南祁隻定定的看著許建國:“你剛剛不是這樣和我說的。”
許建國歎了口氣:“我說的是需要桑檸去和閻王周旋,但若是不到閻王的身邊去,還能怎麼和閻王周旋呢?”
桑南祁卻不再聽許建國的話,隻道:“不行,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桑檸沒有經過係統的培訓,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不知道怎麼傳遞消息,甚至連自己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你說的這個,根本就不成立。”
說著說著桑南祁就有些口不擇言:“上麵那些人都吃白飯的麼?這麼荒唐的提議他們都能夠同意,是所有人都準備好了要脫警服了麼?”
“桑南祁!”許建國怒不可遏。
用沒受傷的手拍打著桌子:“二十多年了,上麵的好些人從一個小警察做到現在這一步,寧願脫烏紗帽,冒著可能會被處分,被開除警籍的風險,也要把閻王和獵人逮捕歸案,你以為隻有你想將他們抓回來麼?”
“你以為隻有你是警察麼?”
“閻王和獵人的案子這麼多年了,早就成了眾多老夥計心頭的一根刺,每年看著那麼多的緝毒警為此犧牲,看著數不勝數的人死在閻王販賣的毒品之下,你以為隻有你才有當警察的覺悟麼?”
“你把我們這群老家夥當成什麼了?你以為我們隻想破這個大案然後加官進爵麼?”
許建國說完因為缺氧頭暈得不行,連忙坐到沙發上,這一出直接把桑南祁和俞岑安都給震住了。
兩個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隻有桑檸聽完沒有任何的波動,隻問了一句“當初,你們也是這樣和桑鳶說的麼?”
許建國猛的怔住,就連桑南祁都抬頭去看桑檸。
許建國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桑檸,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我?我哪會哪夠資格和桑鳶說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資格接觸到核心的檔案,更沒有資格和桑鳶對話。”
桑檸看向俞岑安和桑南祁:“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決定。”
說著,桑檸像是樂了一下,但嘴角到底有沒有勾起來,其實自己也不清楚。
“不瞞你們說,就算沒有許局今天這一出,我也會自己去找閻王的。”
桑南祁和俞岑安顯然是沒有料到桑檸這個打算,後來才知道,桑檸自從回國以後就做了很多準備,為了查桑鳶的假死,也為了將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
許建國更是直接出聲道:“你簡直是胡鬨。”
桑檸莞爾:“現在不正好麼?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