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爹會讓人去查他的身份,你這段時間給我安份一些,以免再惹出什麼禍端。”郎家主(郎父)提醒了一句,心中卻不像他表麵這般平靜。
郎齊的話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雖也是他的血脈,卻讓他丟臉麵的孩子——他的大兒子郎晁。
他曾經也是極為喜愛這個孩子的,隻因這個孩子長得和他十分相似,不曾想,這個孩子卻是個習武廢材,讓他顏麵儘失。
齊兒遇到的那人,會是那個孩子麼?
不,這應該隻是巧合,畢竟那個孽子隻是一個天賦極差的廢物,否則他當初也不會那麼果斷地把他逐出族譜了。
而齊兒口的那個人,卻能讓阿定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可見此人的武功有多高,他們不可是同一個人。
郎家主如此自我安慰道,但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淡淡不安,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煩燥。
“是,爹!”郎齊聞言,心底雖有些不滿,但見他爹的臉色太不好,也不敢再頂嘴。
郎家主在找了阿定和那位護衛,確認了當時的情況後,心裡有些後怕的同時,心底的不安也更深了。
因為根據阿定等人的說辭,那人不僅武功高強,氣度不凡,還顯然不把郎家放在眼裡。
說明這人不是性子太傲,就是本身的身份不簡單,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那可就麻煩了。
但願不會惹出什麼禍端才好。
郎家主想到這裡,心裡頭一回生出了一絲後悔,後悔把郎齊養得太過嬌慣了,以至於把他養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他們郎家的名頭也就在陵州管用,到了彆的地方,人家不一定給郎家麵子。
更何況,即便是在陵州,這人來人往的,指不定哪天來了個惹不起的人物,那個時候,郎家的麵子可不管用。
所以郎家主真擔心郎齊哪天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不小心把小命給丟掉了。
當然,郎家主派出去的人,並沒有查到綾修謹的身份,隻查到他和程暨認識。
至於為什麼提到程暨,是因為對比綾修謹的低調,認識程暨的人可就相對比較多了。
郎家主在得知了程暨的身份後,不由沉默了,能和程公子稱兄道弟的人,身份必然也差不多哪裡去。
這樣的人物,可不是他們郎家能夠得罪得起的,於是替郎齊報仇的事,隻能不了了之了。
郎齊知道這個結果之後,不由大受打擊,脾氣變得比以前更壞了,大概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欺負,還隻能忍氣吞聲的一日。
郎家主對此既心疼又無奈,卻偏偏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另一個兒子早被他當不存在了),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
隻能在心裡怨恨著綾修謹這個‘罪魁禍首’,卻不知,真正的災禍還沒到來呢。
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而同樣不甘心的人,還有郎夫人劉敏麗,也就是原主郎晁的繼母,她就郎齊這麼一個兒子,見郎齊受了委屈,心裡自然十分心疼。
偏偏無論是丈夫和還是她的娘家人,都不讚同她去找那個人(綾修謹)的麻煩,她心裡能痛快才怪。
“齊兒,你不是喜歡漂亮的小姑娘嗎?娘讓人給你尋了兩個,已經讓人送到你的院子去了,我回去看看合不合心意。”